夜色深沉,翠山别墅的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孤零零的台灯。
夏钦州靠在椅背上,指间无意识地摩挲着一个木质的小猫挂件。
挂件做工算不得顶精致,小猫憨态可掬,眼睛处镶嵌着两颗小小的蓝色琉璃。
这是当初在玉郊文化街那家“拙木坊”,他鬼使神差买下的那一对中的一个。
原本,这对挂件或许能有一个不同的开始。
他甚至想象过,在某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个小小的猫崽递到她手中,看她眼中是否会闪过一丝惊喜。
可现在……他低头看着掌心这冰凉的小物件,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堵住,连呼吸都带着钝痛。
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还记得,她会因为他一个吻而脸红,会因为女儿一句童言而微笑,也会因为他而落泪。
而她,已经消失在冰冷的海水里,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给他。
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他想起了在“拙木坊”门口,店老板那句无心的话:“哎,小姐,您又来啦?今天没跟您男朋友一起来啊?”
当时站在她身边的,是徐染秋。
徐染秋。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清晰地扎进他心里。
他看向左桉柠的眼神从不掩饰倾慕。
他不是喜欢她吗?
不是一直守在她身边吗?
为什么……为什么在桉柠出了这么大的事,生死未卜,所有人都焦头烂额的时候,这个徐染秋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悄无声息?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怀疑涌上心头。
夏钦州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那个名字,按下了拨号键。
——
城郊公寓里,气氛刚刚因为一顿简单的家常饭菜而显得有些温馨。
左桉柠正小口喝着汤,试图让自己适应这个新身份带来的种种不适,包括这头短发。
坐在她对面的徐染秋,则细心地为她夹了一筷子她平时爱吃的菜。
就在这时,徐染秋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倏地亮起,震动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两人的动作同时顿住。
徐染秋瞥见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夏钦州”
他的眼神微微一凝,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他抬头,给了左桉柠一个安抚的眼神,让她放心,然后不紧不慢地划开了接听键,甚至还顺手按了免提。
“喂,夏总?”
徐染秋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意外,以及一丝被打扰的不耐:“这么晚了,有事?”
坐在对面的左桉柠呼吸一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夏钦州压抑着某种情绪的低沉嗓音:“徐先生,最近在忙什么?”
徐染秋拿起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才对着话筒回道:
“出差,在外地跟进一个项目。这边信号不太好,夏总有什么事直说吧。”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破绽。
“出差?”夏钦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桉柠的事,你知道了吗?”
徐染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神瞬间冷了几分,但语气却刻意流露出沉重:
“听说了。我也试图联系过,但……抱歉,我这边项目正到关键阶段,实在脱不开身。夏总,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我相信,有些事情……或许已经无力回天了。”
他这番话,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疏离感。
电话那头陷入了更长的沉默。
夏钦州似乎在判断他话语里的真实性。
最终,他只听到夏钦州说:“……知道了。打扰了。”
通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徐染秋缓缓放下手机,看向对面脸色有些苍白的左桉柠。
“他信了。”
徐染秋平静地陈述,拿起筷子,重新给她夹了块排骨,仿佛刚才只是接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工作电话:
“吃饭吧,菜要凉了。”
左桉柠看着他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中百感交集。
从她选择“死亡”的那一刻起,谎言就将成为生活的常态。
而电话的另一端,夏钦州放下手机,目光再次落在那个小猫挂件上。
徐染秋的解释合情合理,语气也听不出任何异常,可他心底那一点疑虑的火星,却并未完全熄灭。
——
几天后,待事态平稳。
顾音涯将左桉柠(安诺)召至顾氏集团总部他那间极简而冷硬的办公室。
他并未寒暄,直接切入主题,修长的手指将一份人事任命文件推至她面前。
“从下周一开始,你进入顾氏集团工作。”他的语气是命令,而非商量。
“职位是总裁行政助理,直接向顾声岸汇报。”
左桉柠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抬头。
进入顾氏?还要在顾声岸手下工作?
她和顾声岸曾有过数面之缘,那个男人心思并不简单。
顾音涯仿佛看穿了她的疑虑,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浅笑,像是在欣赏一场即将开演的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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