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融入顾氏,这是最安全的。”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目光带着审视与警告。
“记住你的身份,安诺。”他刻意加重了这个名字:“你的任务是协助顾声岸处理日常事务,同时,留意他经手项目的所有动向,定期向我汇报。最重要的是——”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冰冷的压力:“绝不能让顾声岸察觉到你的真实身份。这,是我给你的第一个考验。如果你连这最基本的一关都过不了,那么‘安诺’这个身份,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左桉柠感到后背窜起一股寒意。
她明白,这所谓的“工作”,就是让她成为顾音涯安插在亲弟弟身边的眼线,是掌控,也是钳制。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争取一点点自主的空间:“顾总,我……我的专业是设计,或许在设计部门,我能发挥更大的……”
“设计师?”
顾音涯轻笑一声,打断了她,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安诺,你需要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你现在要做的是避嫌,你有一个全新的身份,最不应该做的,就是立刻投身于一个容易引人注目的工作,你要避开和从前相关联的邻域。那太愚蠢,也太危险。”
他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想当设计师?可以。但那是在你完全安全,并且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之后。现在,收起你不合时宜的梦想,扮演好我给你的角色。”
他的话语浇灭了她心中刚刚燃起的一小簇火苗。
是啊,她现在连“左桉柠”都不是,又有什么资格去谈梦想?
她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苦涩与不甘,再抬起时,已是一片顺从的平静。
“我明白了,顾总。”
她拿起那份沉重的人事文件,指尖微微用力:“我会做好行政助理的工作,不会让顾声岸总经理起疑。”
顾音涯满意地点点头,重新坐回他的权力王座之上。
“很好。期待你的表现,安诺助理。”
左桉柠拿着文件,转身走出这间压抑的办公室。
走廊的光线明亮,却照不亮她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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