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难以形容的，混杂着汗味和油脂的异味，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这还是她那个爱干净，爱打扮，甚至有些洁癖的冯晚星吗？
一种陌生的恐慌感，攫住了冯晨星的心。
“姐姐……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冯晚星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深吸一口气，避开了妹妹的目光，重新坐了下来。
“我没事。”
她的声音沙哑，透着一股不耐烦。
“S国没什么好的，你别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饭桌上的气氛更加诡异。
冯晨星想再问些什么，却被姐姐冷漠的态度堵了回去。
她只能不安地搅动着碗里的米饭，食不下咽。
冯世安几次想开口缓和气氛。
但自从妻子去世后，他永远无法参与到姐妹俩的话题之中。
冯晨星的眼里只有姐姐。
而那双看向他的眼睛，永远带着无法化解的冰冷和敌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冯晚星突然放下了筷子。
她抬起头，目光第一次越过妹妹，直直地看向了主位上的冯世安。
冯晨星的心猛地一跳。
冯世安也愣住了，握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
“爸。”
一个字，轻轻地从冯晚星的嘴里吐出。
冯晨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冯世安更是浑身一震。
心脏狂跳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酸涩涌上心头。
他有多久……多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他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
冯晚星似乎也很不习惯，她的眼神闪躲。
脸上带着一丝屈辱和挣扎。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我……有点事。”
“我在S国那边，有个项目，需要一笔资金。”
“你……能给我六十万吗？”
话音落下，整个餐厅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冯世安和冯晨星都对冯晚星的举动感到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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