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审判现场,这是粉丝见面会!
而就在这边笑成一片时,我那傀儡忽然停了啃灵芝的动作。
它缓缓抬头,空洞的眼眶转向我这边——虽然隔着半座山,我却觉得它在看我。
更怪的是,它眼眶深处,闪过一道极细的纹路,青铜色的,像蛇鳞,又像某种古老符文,一闪即逝。
我心头一跳。
这纹,我见过。
在烛九阴蜕皮那晚,它蛇皮上就有类似的脉络。可这傀儡是我五岁用蛊虫拼阵时留下的残阵所化,材料是乱葬岗的朽木和三十七具死婴指甲,跟烛九阴八竿子打不着。
除非……
它用了我的血。
我五岁那年布阵,确实割过手腕,血渗进木头里,后来这傀儡就成了阵眼。而烛九阴寄生我断剑,也沾过我的血。
血同源,蛊同根,难不成……它们早就有感应?
我正琢磨着,忽然心口一紧。
不是佛性反噬,是疼,像有根针在里头轻轻扎了一下。
我低头,看见自己灰袍胸口,那块残片正微微发烫,表面浮出一道极细的裂痕,跟傀儡眼眶里的纹路,一模一样。
我还没来得及细看,抬我的弟子突然“哎哟”一声,脚下一滑,竹轿歪了。
我顺势滚下来,趴在地上,灰袍蹭满泥,手指却悄悄摸向后颈。
那里,一道青色脉络正隐隐浮现,像条冬眠的蛇,缓缓苏醒。
我咧了咧嘴,把那颗青果核重新塞进嘴里,狠狠一咬。
“咔。”
核碎了。
与此同时,演武场那边,傀儡突然动了。
它放下灵芝,缓缓抬起右手,掌心朝天,做了个古怪的手印——食指与小指伸直,中指与无名指弯曲,拇指扣住掌心。
这不是佛门手印,也不是道家诀式。
是我小时候跟柳蝉衣学的——偷鸡手。
意思是:这顿饭,我包了。
三十六名弟子还在跳《观自在舞》,动作整齐,眼神呆滞,嘴里念着“小十七慈悲”。
而那傀儡,却突然咧开嘴,露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笑。
它空洞的眼眶转向执法堂主殿方向,缓缓举起左手,两指并拢,往眉心一划。
像是在抹泪。
可它没有眼睛,也没有泪。
只有那一道青铜蛇纹,在空洞中微微发亮,像谁在黑暗里点燃了一根火柴。
我趴在地上,嘴里的果核渣顺着嘴角掉下来。
忽然,我听见自己耳边,响起一个倒着的声音:
“着熬苦很界修玄……”
我猛地抬头。
风停了。
演武场的彩虹雾散了一半,露出傀儡僵直的身影。
它还举着那只手,像在等什么人回应。
而我,正趴在地上,手里攥着半片破灰袍,指尖发抖。
不是怕。
是痒。
像有条看不见的线,从傀儡指尖,一路拉到我后颈,轻轻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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