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首座今晚见玄丹门人。”
比如：“骨牌在楚某人手里。”
比如：“血阵，每年都用，峰主知情。”
这些话会在三天内陆续从他们嘴里冒出来，听起来像胡言乱语，但只要有人刻意去听，就会串成一条线。
我收线，拍拍手。
这时候，噬灵蚓皇突然扭头，冲我吐了口灰雾，雾里浮出三个模糊人影——正是那三名被种蛊的弟子，他们躺在床上，脚心有红点，正缓缓扩散。
我笑了。
这可不是逃命了。
这是反咬。
我刚要走，腰间一沉，噬灵蚓皇滑回来，把脑袋搁我肩上，尾巴卷着个小布包。
我打开一看，是半块桂花糕，上面用糖霜画了个笑脸。
我认得这手艺。
空寂那老贼秃，居然给我回礼了。
我咬了一口，甜得发腻。
远处执法堂钟楼敲了三响。
我抹了抹嘴，把布包塞回蚯蚓嘴里：“下次让他画个哭脸，应应景。”
我转身要走，噬灵蚓皇突然不动了。
它头朝执法堂方向，身体绷直，肉粉色的皮一寸寸发亮。
它又要咬人了。
不是脚心。
是喉咙。
我停下。
它缓缓抬头，嘴张开，露出一圈细密的齿，像锯子。
我听见自己说：
“去吧。”
它弹射而出，像条肉色长鞭，贴着墙根滑进执法堂侧门。
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半块桂花糕。
糖霜的笑脸被我拇指蹭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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