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云里,有个人影,捧着佛经,嘴角翘着。
“妈的。”我吐了口唾沫,“这老狗,真敢玩大的。”
“看见啥了?”柳蝉衣问。
“看见他请客,没请我。”我扯下块新布条,裹紧心口,“但我不请自来,还带伴手礼。”
“啥伴手礼?”
“老九的屁。”我拍拍肩,“它憋了一路了,就等西北风大点。”
她翻白眼:“你就不能正经点?”
“正经?”我咧嘴一笑,“我正经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我们一路往崖外走,赵日天抱着鼠子还在原地打转,鼠子嘴里叼着半块辣椒粉符囊,吃得正香。
“楚师兄!”他看见我,立马冲过来,“我鼠子说它还想吃!”
“吃吃吃,再吃把你胃烧穿。”我摆手,“回去洗个澡,你那洁癖还没好透呢。”
“我不回!”他抱着鼠子不撒手,“我也要去!”
“去啥去?那边荒得连耗子都啃石头。”
“可……可鼠子说那边有宝!”他举着鼠子,“它鼻子灵,不会错!”
我盯着那鼠子,它正啃着符囊,尾巴一翘一翘。
“它说有宝,那你带路?”
“我……我……”他脸一红,“我路痴。”
“滚蛋。”我抬脚要走。
“等等!”柳蝉衣突然拉住我,“你脚底。”
我低头。
鞋底那粉光还没散,反而越聚越浓,最后缩成一个小小的阵纹,像枚印章,印在我左脚心。
“这啥?”我挠了挠,“痒。”
“别挠。”她按住我,“这是血炼之印,蛊皇命穴与佛性共鸣的烙记。你每走一步,它就吸一次地气,能追踪雷脉残流。”
我咧嘴:“那我不用带路费了。”
“但走多了,命门会空。”
“空了就补。”我拍拍肩,“老九能拉彩虹晶核,我拿它炖汤补命门。”
她瞪我:“你当自己是铁打的?”
“我不铁,但我皮厚。”我往前走一步,脚心那阵纹“嗡”地一热,一股微弱的牵引感从西北方向传来。
“走着。”
我们刚到崖口,空寂拄着扫帚站在那儿,脚边半串碎了的舍利子,风吹得叮当响。
“施主。”他抬头,缺牙的嘴一咧,“眉间藏天雷,掌心有地狱。”
我停下:“大师,您这台词说八百遍了,换点新鲜的不?”
他不答,反而把手里的扫帚往地上一插,脚皮舍利滚进尘土,紫光一闪。
“雷劫余烬未清。”他低声,“但脚皮已舍,阵可再起。”
我点头:“谢了。”
他不吭声,只把扫帚拔出来,往旁边一让。
我走过他身边,突然听见他嘀咕:“……辣味重了。”
我回头:“啥?”
他摇头:“无事。施主慢走。”
我继续往前,脚心阵纹越来越热,牵引感越来越强。
老九在我肩上哼了一声,七颗脑袋齐齐转向西北。
柳蝉衣跟上来,低声问:“真去?”
“去。”我握紧断剑,剑柄上的蛇首突然开口,倒着说:“着熬苦很界修玄。”
我点头:“是啊,修玄界很苦来着。”
“所以——”我抬脚,踩上第一块荒原的石头,“该他们苦了。”
石头底下,压着半截灭魂钉,钉头刻着“灭”字,钉尾沾着佛血,血迹未干。
我蹲下,手指一勾,把钉子拔出来,凑到鼻尖一嗅。
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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