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他人不行。
左三师弟又开始抽搐,手往自己喉咙摸。我知道他要干啥——上次他走火入魔,差点把自己掐死。
我甩手一弹,指甲缝里最后一粒蛊粉飞进他后颈。他身子一僵,手垂了下去。
“别听。”我低喝,“那是阵法在学人说话,它不知道你们心里真怕啥,只能瞎喊。”
话音未落,雾里的人脸突然全转过来,眼睛齐刷刷盯我。
其中一个,是我五岁那年在乱葬岗的模样。
脏,瘦,脸上全是咬痕,眼眶发黑。它咧嘴,露出两排尖牙。
“你才是假的。”那小孩说,“你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是我。”
我眼皮都没眨。
小时候天天看这玩意儿,看腻了。
我抬手,摸向腰间布袋。
老九感应到情绪,主动探出脑袋,九个头齐刷刷转向那片人脸。
我知道它想放屁。
但没让它放。
我从果袋里摸出颗新果核,咔嚓咬开,把核仁吐在掌心。上面刻着半道倒符,是烛九阴前天用锈迹写的。我用指尖蘸了点舌头上渗的血,抹在符上。
“着熬苦很界修玄。”
断剑在袖子里震了下。
烛九阴的声音断断续续:“……魂歪了……走不得也得走……”
我收手,把果核塞回嘴里嚼。
“都站起来。”我说,“别看脸,别听声,跟紧我。谁要是再发疯,我就让他尝尝醉蝉蛊的味道——那玩意儿上瘾,啃自己手指都香。”
顾长风扶着剑,一步步挪过来。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爬起来,眼神还是虚的,但至少能迈腿了。
我转身,往前走。
每走十步,就在浮石上划一道痕。鞋底蹭两下,把痕迹磨花。这是逆九宫逃命阵的变种,回头要是真崩了,还能拼一把。
老九的屁雾重新贴地爬行,颜色发暗,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
走到第六十三步时,我忽然停住。
那只潜伏蛊,顺着阵核丝线钻下去的那只,突然断了联系。
不是死了。
是被人掐了信号。
说明它到地方了。
我刚想蹲下查断剑上的残纹,头顶雾气猛地一沉。
人脸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扇门的轮廓。
木的,旧的,门缝里渗出光。
我认得这扇门。
五岁那年,我在乱葬岗拼蛊虫阵图时,它就在我背后立着。
可那门,从来没人打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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