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未落，地未开。说明天道还在等，等一个“正当理由”才肯出手。那我们现在动，就不算触雷。
好得很。
我回到药田，蹲在北头那块焦土上，手指一弹，蛊丝重新铺开。这次不传假信号了，改传“疯癫痕迹”。
我脱了鞋，让噬灵蚓皇在脚底吐了口黏液，然后沿着松林外走了一圈。脚印歪歪扭扭，深浅不一，一看就是神志不清的人留下的。
“再加点料。”我从袖里抖出半包辣椒粉，撒在第三步脚印上。
辣椒——墨无涯的克星，也是他手下人的暗号。留下这个，等于告诉执法堂的人：楚昭然不仅疯了，还怕辣，说明他体内有噬灵蛊反噬的迹象。
人设崩塌，实力尽失，疯癫流窜——完美。
我刚收手，腰带猛地一震。
噬灵蚓皇张嘴，吐出最后一颗晶核，透明的，像冰。
我一磕。
嗡——
一行字浮现：“三路监察联合上报：青玉峰已无威胁，建议暂缓封锁，静待自溃。”
我笑了。
暂缓？那就是破了。
他们不想动手，是因为觉得没必要。觉得我们已经完了。
可他们不知道，完了的从来不是我们，是他们的判断。
我站起身，拍了拍灰，正要走，腰带突然又抖了一下。
噬灵蚓皇没吐核，也没打嗝。
它把草环转了个方向，朝南。
我眯眼。
南边，是玄丹阁来的方向。
我摸出断剑，轻轻敲了两下：“烛九阴，说句吉利的。”
它在剑里翻了个身，慢悠悠吐出几个字：
“……来的不笑，笑的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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