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扫地僧空寂那天说的话:“施主掌心有光,眉间无雷。”
那时候我以为他在胡扯。
现在看,他可能是在提醒我——雷还没来,但门要开了。
我伸手,把玉简往怀里一塞。
然后站起来,拍了拍灰袍上的灰。破洞还在,血迹也还在,但我不急着补。
走到亭边,指尖在石桌角落刻了个“守”字。
地脉蛊网自动响应,全峰结界微微一震,像是绷紧了弦。
做完这些,我坐回石凳,从袖子里摸出块东西——半根烧鸡骨头,盲眼说书人临走前塞给我的,说能“听风辨祸”。
我一直当笑话收着。
现在拿出来,用指尖挤了滴血在骨头上。
骨头裂了道缝,浮出八个字:“东有风起,祸福难辨。”
我盯着那八个字看了两秒,忽然笑出声。
“祸福难辨?”我嘀咕,“你这算命的比我还装神弄鬼。”
正要扔,噬灵蚓皇突然把骨头叼了过去,九个脑袋轮流嗅了嗅,最后从中间吐出一缕黑气。
黑气缠上“东”字,那字立刻扭曲成“劫”。
我眯眼。
“你是说,不是风,是劫?”
它不答,只把骨头放回我手心,脑袋全趴下去,像是睡了。
但我能感觉到,它九条尾巴都在微微发颤。
我低头看玉简。
“天门将启”还在发烫。
我把它翻过来,背面多了行小字,刚才没有的:“玄穹界,仅存三十七日。”
我盯着那行字,忽然觉得有点饿。
从怀里摸出最后一块冷馒头,咬了一口。
馒头干得像砂纸,噎得我直翻白眼。
正要喝茶,忽然察觉识海深处有异。
三百六十五道灵流依旧平稳,可其中一道——陈三的——突然跳了一下。
不是心跳,是神识波动。
像是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往阵眼里塞丹药,结果丹药炸了。
我皱眉。
这不是幻觉。
是预兆。
我放下馒头,把玉简重新打开。
这一次,文字全变了。
不再是“天门将启”,而是:“劫自东来,血祭九阵,唯守心者不堕。”
我盯着那行字,忽然觉得后颈一凉。
抬头看东方。
天边刚露出点鱼肚白。
山风停了。
连虫鸣都断了。
噬灵蚓皇九个脑袋缓缓抬起,齐齐望向那片将亮未亮的天。
我慢慢闭上眼。
识海里,开始推演第一重劫的变式。
玉简静静躺在桌上,“血祭九阵”四个字,一寸寸渗出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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