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追。
反而盘膝坐下，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断剑上。
烛九阴的声音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着熬苦很界修玄。”
我冷笑：“今天不苦你，苦他。”
血雾一散，我瞳孔变成竖线，蛊王状态全开。
神识顺着蛊丝探进去，找到那只还在核心里啃齿轮的噬虫。
它快不行了，半边身子都被高温烤焦，可嘴巴还死死咬着枢轴。
我只给它一道指令：“吞枢。”
它动了。
整个身体猛地膨胀，硬生生把拳头大的灵枢齿轮吞进体内，然后——炸了。
碎片四溅，卡进每一节传动槽。
“呜——”
核心机关发出一声哀鸣，像是快断气的牛。
九曲黄泉闸升到一半，齿轮卡死，再也动不了。
灰袍长老站在密室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整个人晃了晃，扑通栽倒在地。
我慢慢站起身，走到高台上，捡起一段断裂的机关残片，拿在手里掂了掂。
轻飘飘的，还不如一块砖头实在。
底下几个弟子围在控制台前，手忙脚乱地调参数。有个小胖子激动得脸都红了：“楚师兄！我们拿回来了！药池归咱们了！”
我没吭声，只是把残片往台子上一放。
“归咱们？”我笑了笑，“他们送来一个罐子，里面是饵；摆出一堆机关，里面是坑。现在机关坏了，罐子还在。”
我弯腰，把脚边那个墨绿色的陶罐捡了起来。
盖子没扣紧，金粉还在闪。
我轻轻晃了晃，膏体没洒，但表面那层金粉，缓缓聚成一个字。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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