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我说得很轻,像唠家常。
可不少人打了个寒颤。
我知道他们在怕什么。
怕我那些阴损招数。
怕我半夜撬开他们的床板,往枕头底下塞噬虫。
怕我笑着递杯茶,喝完后三天说不出整句话。
我不否认。
有时候,让人怕,比让人信,管用得多。
大会没散,我还站在台上。
风忽然大了,吹得旗幡哗啦响。
我抬手扶了扶耳垂,那里有层茧,常年磨出来的。
就在这时,后排一个弟子站了起来。
二十岁出头,瘦脸,左眉有道疤。
他开口,声音平稳得奇怪:“楚师兄说得有理。可若真为防奸细,不如当场查验所有人心神是否清明。”
我眯眼看他。
他说得冠冕堂皇,可语气太顺了,顺得像背过好多遍。
“怎么查?”我问。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镜:“此乃‘照心鉴’,可映出魂魄波动。若谁心中藏鬼,镜中立现黑气。”
我笑了。
笑得肩膀直抖。
“好家伙,”我说,“你一个外门弟子,藏得挺深啊。”
他不动声色:“为门派清肃内患,理所应当。”
我慢慢走下两阶,离他近了些。
“你叫什么名字?”
“陈三槐。”
“哦。”我点头,“那你告诉我——昨夜子时,我在哪?”
他顿了一下:“不知。”
“那你怎知我不是去见药王谷的人?”
“我只是提议查验。”
“巧了。”我从袖子里摸出半块桂花糕,正是早上空寂塞进石缝的那块,“这块糕,是你拿的吧?你把它泡在水里,取汁液混进茶里,请三位同门喝了。”
他瞳孔缩了一下。
“他们现在坐在后排,”我指了指,“眼神发直,嘴角微扬,笑得跟佛龛里的泥胎一样。你猜,他们是不是也想‘查验’我?”
全场哗然。
他脸色终于变了。
我往前一步,声音压低:“现在,轮到我问你——你背后是谁?”
他张嘴,刚要答。
忽然,整个人僵住。
嘴角猛地向上扯,咧出一个极大、极不自然的笑容。
像被人用线拽着往上拉。
我一把拽住他手腕,拇指按在他脉门上。
皮肤冰凉。
心跳……太快了。
不是人的心跳。
是某种东西,在他身体里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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