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鸦雀无声。
我走回高台，声音不高：“从今天起，三条新规即刻生效。违反者，轻则逐出外门，重则喂蛊。”
说完我一挥手，两个守卫上来把那三个中毒的拖下去关押。剩下的弟子没人敢抬头。
“接下来是训练。”我说，“从明天开始，晨练三式，缺一次罚扫一个月茅房。”
第一式，破障跑——后山毒雾林穿行，半炷香内出来，超时者罚。
第二式，乱阵行——伏波劫阵残局盲走，不能触发警报，错了就重来。
第三式，群战擂——十人一组攻防演练，裁判是它。
我指了指肩头的噬灵蚓皇。
它打了个嗝，尾巴晃了晃，像是在点头。
“我先示范一遍。”我说完，纵身一跃，灰袍翻飞，直接跳上屋顶。
没有摔跤，没有踉跄，落地干脆利落。
我在屋脊上跑了三圈，又绕着广场转了一圈，最后稳稳落回台上。
“看明白了？”我问。
底下有人点头。
“那散了吧。”我说，“明天这个时候，谁迟到，我就让他尝尝什么叫‘清神露’加量版。”
人群慢慢退去，脚步比来时整齐多了。
柳蝉衣站到我旁边，递来一碗热汤。
“喝点。”
我接过碗，没喝，看着远处药池的方向。雾还没散，隐约能看到药王谷那几个人影还在外围徘徊。
“你觉得他们会信？”她问。
“信不信不重要。”我把碗递回去，“重要的是，他们得知道，青玉峰现在有人守门。”
她哼了一声，低头喝了一口汤。
我摸了摸耳后的红痣，有点烫。
烛九阴在断剑上扭了扭，吐出半句：“……刀……出……鞘……”
我没接话。
风从檐角掠过，吹得旗幡啪啪响。
我站在高阶上，看着最后一拨弟子走进宿舍区。
有个小师妹路过时偷偷回头看我一眼，眼神里不再是那种“他又傻愣着”的嫌弃，而是……有点怕。
挺好。
怕比不在乎强。
柳蝉衣把空碗塞进我手里：“你真打算让噬灵蚓皇当教头？它昨天才睡醒。”
“它醒着。”我说，“刚才它咬了三个想溜号的。”
她皱眉：“你给它吃了啥？草环都变色了。”
“彩虹晶核拌桂花糕。”我咧嘴，“补精神的。”
她翻白眼：“你就作吧。”
我正要回嘴，忽然感觉袖中蛊囊一动。
追踪蛊线回来了。
一条细丝缠在我手腕上，末端沾着一点灰绿色的粉末——来自某个运药箱内部。
我眯起眼。
药王谷的人，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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