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条右臂的衣袖,从内到外,寸寸化为灰烬。
皮肉暴露在空气里的瞬间,那层晶光顺着她手臂经络往上爬,像糖浆裹着火苗,烧得慢,却一点一点往骨头里钻。她咬牙没叫,可肩膀抖得厉害,额角汗珠滚下来,在下巴尖悬了一秒,啪地砸进泥里。
我盯着她肩头那点渗入的晶粒,嘴里发苦。
这玩意不光吃东西,还挑着吃——净的它啃,脏的它也啃,连人的真气都能当零食嚼。刚才那一口蛊血药雾顶多撑三息,现在估计已经顺着血脉往心脉爬了。
“别抬手。”我低声道,一边从袖子里摸出个小布袋,抖出一把黑乎乎的碎渣,“再动一下,你这条胳膊就得拿去熬汤。”
她喘着气,眼神斜过来:“你现在管我?”
“我不是管你,”我把碎渣往她伤口一撒,滋啦作响,“我是怕你死太快,这毒回头找上我。”
她冷笑,可话没出口,整条右臂突然抽搐,皮肤下鼓起一道棱线,像是有颗石子在血管里跑。
我知道那是晶粒在游走。
不能再拖了。
我咬破舌尖,一口血混着三十六路游蛊的引子喷在她肩窝,双手飞快结印,指尖划过她几处大穴。蛊虫顺着我的气息钻进去,像一群瞎了眼的小鱼,直奔那团晶光。
她闷哼一声,身子猛地一弓。
“忍着。”我说,“我这些蛊脾气不大好,见谁咬谁,包括你。”
她没回嘴,只是手指抠进泥里,指甲缝都裂了。
空中那团粉雾又动了。
一颗新晶粒脱离主体,往下坠。
我没空看它落哪儿,全神贯注控着蛊虫和那晶粒抢地盘。可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啪”的一声轻响。
像玻璃碎了。
我眼角余光扫过去——赵日天那只哭唧唧寻宝鼠躺在地上,尾巴焦黑蜷曲,只剩半截身子还在抽。
第三颗晶粒擦着它脑袋飞过,差一点就打中赵日天的脸。
他傻坐在那儿,脸白得跟纸一样,手里还捏着半张没贴完的清洁符。
“你……你还拿着?”我声音都变了调。
他哆嗦着抬头:“我、我就想贴个‘防潮’……它自己飞出来的……”
我真想一巴掌把他拍进地底三丈。
这小子体内残留的灵力就跟漏气的炉子似的,一直在往外冒,偏偏这种净化系的灵力最招惹那团粉雾。每冒一次,空中那玩意就胀一分,活像吃饱了要生崽。
“把符给我。”我伸手。
他犹豫了一下,乖乖递过来。
我接过一看,差点吐血——金边红纹,九重莲花图,正是刚才那张高阶净尘符的同款,只不过小了一圈,威力弱些。
但弱也是雷,扔进毒罐子照样炸。
我二话不说,撕成两半塞进嘴里嚼了,咽下去的时候喉咙火辣辣的疼。
赵日天瞪大眼:“楚师兄你……你吃符?!”
“不然呢?”我抹了把嘴角,“留着给你收着当传家宝?”
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这时,花倾城忽然闷哼一声,整个人往前一栽。
我眼疾手快扶住她后背,掌心贴上去的瞬间,察觉她体内真气乱得像被狗啃过的线团。蛊虫还在跟她手臂里的晶粒僵持,可对方已经开始反噬,顺着经脉往我这边探触须。
不行,这么耗下去,要么她废一条胳膊,要么我搭进去一群蛊。
得换个法子。
我松开手,退后半步,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铃——巴掌大,锈得发绿,铃舌是根细骨针,晃都不晃。
这是哑蛊铃,专治不听话的东西。
我捏着铃往空中一抛,指尖弹出一滴血,正中铃心。
“砰!”
没声音。
可空气像被刀劈开,一圈无形波纹荡出去,所过之处,粉雾稀薄了一瞬。
就是现在!
我脚下一蹬,跃到花倾城身边,单膝点地,掌心再次贴上她背心。
“听着,”我压低声音,“我能把你体内的晶粒逼到一处,但它出来的时候会炸,你得用高频音波震散它核心——你不是有笛吗?现在吹。”
她喘着气,侧头看我:“你信我?”
“我不信你,”我说,“我信你不想死。”
她盯着我三秒,忽然抬手,从发间抽出那根食人藤曼簪。指尖一划,血珠滚落,簪头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 hollow 的笛腔。
她放到唇边,用力一吹。
音不成调,却尖利得刺耳,像铁片刮锅底。
我立刻催动游蛊,把晶粒往她右肩逼。它挣扎得很凶,几次差点冲破封锁,可每一次都被那笛音震得一顿,动作迟缓。
终于,一团指甲盖大小的晶光从她肩头毛孔挤了出来,悬浮在半空,滴溜溜转。
花倾城笛音不停,脸色却越来越白。
我知道她撑不了多久。
“再高一点!”我吼。
她咬牙,音调猛地拔高三度。
“就是现在!”
我掌心一收,所有蛊虫撤回体内,同时左手成爪,隔空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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