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个白眼,重新坐下,把那枚黑色蛊卵收进随身药囊。可就在她合拢袋子的瞬间,卵壳内部又闪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眨了眼。
我没说。
她也没提。
屋子里安静了几息。
然后我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一块桂花糕——是早上空寂偷走又被我顺回来的那块。我掰下一角,塞进嘴里。
甜的。
但后味有点苦。
我嚼了两下,突然停下。
“这糕……是不是被谁动过?”
柳蝉衣瞥了一眼:“你吃的东西还能没人动?上回你还说赵日天往你饭里塞了爆炎符,炸得厨房灶王爷牌位都飞了。”
“这次不一样。”我把剩下半块搁桌上,用指甲轻轻刮了层碎屑,抹在舌尖。
苦味更重了。
而且舌根开始发麻。
我立刻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桌角画了个微型镇魂阵。血圈刚成,那块桂花糕“啪”地裂开,里面钻出一根头发丝粗细的藤蔓,扭了两下就想往我手腕上缠。
我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它,反手甩向墙角。
藤蔓撞上灰烬图谱,瞬间枯萎,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柳蝉衣看着我:“花倾城的食人藤?”
“嗯。”我甩了甩发麻的手指,“看来不止执法堂盯上了咱们。”
“她怎么知道你在这研究?”她皱眉。
“不知道。”我冷笑,“但她知道我会吃这块糕。说明……”
“信息泄露。”她接道。
我们俩同时看向门口。
门外走廊空荡荡的,连个影子都没有。
可我知道,有人在看。
一直都在。
我低头捡起那半张残卷,轻轻抚平边缘焦痕。纸面微微发烫,像是还在呼吸。
“三师姐。”我忽然叫她。
“干嘛?”
“如果我真的不是我了……”我顿了顿,“你会不会一针扎死我?”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忽然伸手掐住我后颈,力道重得几乎要掐断骨头。
“你会喊疼,会装怂,会一边哭一边算计人。”她一字一句地说,“只要你还这样,你就还是楚昭然。”
我咧嘴笑了。
笑得有点想哭。
可我没流眼泪。
因为我真没泪腺。
蛐皇腰带忽然抖了抖,从鼻孔里喷出一小团彩虹雾气,正好罩住桌上那枚黑色蛊卵。雾气散去时,卵壳上的裂纹更深了,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缓慢转动。
像一颗心脏。
正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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