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个屁。”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人都钻地里了,账你也只能在阴曹地府跟他们写借条。问题是——”我指了指脚下,“我们现在站在一个靠‘愤怒’发电的毒阵中心,而你刚才已经咳过两回了,说明你也在上火。”
她瞪我:“你少转移话题。”
“我没转移。”我抬脚踩住一条正往地缝里缩的绿纹,“我现在不动手,不补血,也不骂街。可你看——这阵还在转。说明它已经攒够了前期能量,现在自循环了。”
话音未落,院子四角同时响起“咔哒”声,像是机关锁打开。紧接着,几根锈迹斑斑的铁链从地下探出头来,顶端挂着巴掌大的青铜铃铛,轻轻晃着。
铃声很轻,但一入耳,我就觉得太阳穴突突跳。
这不是声音,是频率。
专震脑仁的那种。
柳蝉衣脸色一白:“这是‘扰神铃’!三十年前就被禁了的玩意儿,能让人七窍流血还不自知!”
“现在知道也不晚。”我咬牙,感觉鼻腔有点发痒,抬手一抹,指尖带红。
流血了。
可我还清醒。
因为我没再动杀心。
我反而笑了。
“他们算准我们会追,会怒,会拼命。”我抹了把鼻血,涂在掌心,“但他们忘了——我这人打架不行,拆台可是一绝。”
柳蝉衣盯着我:“你又要装死?上次你在藏书阁假死骗丹药,害我替你背了三个月扫地任务!”
“这次不装。”我摇头,“这次我真要停下来。”
说着,我盘腿坐下,把断剑横放在膝上,双手搭在剑柄两侧,闭眼。
“你疯了?!”她压低声音吼,“这时候打坐?!”
“不然呢?”我睁开一只眼,“你想继续打?打得越狠,这阵越欢?还是你想往外冲?门口那灰到现在都没散,说明外面还有标记。只要我们踏出去一步,下一波毒就等着接班。”
她哑火了。
的确,眼下两条路:要么硬闯,变成移动毒罐;要么原地不动,等对方收网。
可还有一条路——
我不动,不代表我不能让别人动。
我悄悄把手伸进袖袋,摸出一颗果核。啃过的,边缘带牙印那种。然后,我轻轻把它放在掌心,用拇指推着,一点点碾碎。
果核裂开时,发出极轻微的“咔”声。
几乎同一刻,蛐皇在我腰带上猛地一颤,随即放松下来。
我知道它明白了。
因为它开始缓慢地、一圈圈地松开缠绕姿势,像是在卸力。
我在切断输出。
不再供血,不再动怒,甚至不再思考反击。
我只是坐着,像个真的放弃抵抗的人。
可我心里清楚——
这场戏才刚开始。
敌人想让我们把自己埋了?
行啊。
那我就先躺平,看看是谁先忍不住掀盖子。
蛐皇的尾巴轻轻扫过我小腿,那是它在说:等你下令。
我嘴角动了动,没笑出来。
风停了。
雾更浓了。
院墙内侧开始渗出透明黏液,像一层膜在缓慢生长。
我依旧坐着,呼吸放得极慢。
柳蝉衣站在我旁边,一只手按在后腰暗袋上。
她的指尖,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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