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病?”
“对。”我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半截干枯的藤须,灰里透红,闻着有股陈年霉味,“这是我从后山拔的‘懒筋草’,本身没毒,但能让蛊虫犯困。把它掺进解隐散的余波里,顺着乱流飘到主源附近——”
“主源一犯迷糊,供毒不稳,整个阵就会出现延迟、错频。”她接上,“外人看着,像是老化故障。”
“Exactly。”我差点蹦出英文,赶紧咽回去,“就是这个意思。”
我用指尖蘸了点唾液,把懒筋草碾成粉,混进最后一粒解隐散残渣里,搓成米粒大小的药珠。这次不敢直接扔,得让蛊丝驮着,一点点送进主脉交汇口。
过程慢得像绣花。
我屏住呼吸,手指微颤,生怕一抖就激起杀意。柳蝉衣也安静下来,连呼吸都放轻了。院子里只剩铃声嗡嗡,墙皮剥落的窸窣,还有那股越来越浓的死腥味。
药珠到位。
我收回蛊丝,拍了拍手。
三息。
五息。
八息。
忽然,整片绿纹猛地一抽,像是被谁拽了根线。紧接着,四角铁链同时剧烈晃动,铃声骤然拔高,尖得能撕耳膜。我俩同时捂头,我感觉太阳穴又开始跳。
但只持续了一瞬。
铃声戛然而止。
铁链垂下。
墙上的“罪”字“啪”地裂成两半,黑油顺着裂缝流进土里,像是被吸进去的。
地面毒脉开始回缩,颜色由绿转灰,最后“噗”地一声,像漏气的皮管,彻底瘪了。
我长出一口气。
“坏了。”我说。
柳蝉衣抹了把额头冷汗:“真成了?”
“阵没破。”我摇头,“是瘫了。现在像个发高烧的病人,意识不清,动作失调。幕后那人要是正在远程操控,得以为是系统自毁。”
她看向那堵重新闭合的墙,“那他们会不会……派人来看看?”
“会。”我站起身,拍了拍灰,“但来的不会是刚才那三个木偶。他们会派更谨慎的,或者干脆放弃。”
她盯着我:“然后呢?”
我低头看了看断剑,剑柄上还沾着点血。
“然后。”我握紧剑柄,指节发出轻响,“咱们就在这儿等着,看是谁先忍不住,掀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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