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蝉衣同时闭嘴。
那声音走近一段,又停了。
接着,前方黑暗中,浮起两点暗红色的光,不高,离地约莫三尺,像是眼睛,又不像。
我没动,手却慢慢滑向断剑。
柳蝉衣也察觉了,手指无声扣住袖中银针。
两点红光停在那里,不动,也不逼近。过了几息,缓缓下沉,像是跪了下去。
然后,没了。
连气息都消失了。
“这是……”她低声道。
“不知道。”我嗓音压得极低,“但我觉得,刚才那群蜘蛛蚕宝宝,可能只是保安。”
她没回话,但我感觉她肩膀绷紧了。
我慢慢站起来,腿还有点软,但还能走。断剑握在手里,剑柄沾了血,有点滑,我用袖子擦了擦。
“继续?”她问。
“退回去更麻烦。”我说,“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多出一堵墙?”
她哼了声:“你就爱往前拱,跟蛆似的。”
“谢谢夸奖。”我往前迈了一步。
地面还是凉的,空气里那股腐香淡了些,但没散。走着走着,我发现墙上多了些刻痕,不是铭文,更像是抓出来的——五道并列的深沟,间距刚好够一只手按上去。
我伸手比了比,大小跟我手掌一致。
“有意思。”我说。
“别碰!”她一把拦住我。
“我不傻。”我缩手,“但你说,如果这是留给我的,为什么偏偏在这儿?”
她没答。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脚下一沉。
地板陷下去半寸。
“糟。”我立刻后撤。
可晚了。
头顶“咔”地一声轻响,一块石板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拳头大的孔洞。一滴液体从中渗出,缓慢凝聚,最终坠落。
啪。
砸在我肩头,顺着灰袍往下淌。
我闻到了一股味——不是毒,不是血,是奶。
温的。
柳蝉衣脸色变了:“这是……哺魂乳?传说中只有初代蛊王才会分泌的东西,用来喂养本命蛊……”
我抬起手,沾了点那液体,抹在指尖闻了闻。
确实像奶,但带着一丝铁锈般的腥。
“没人喂我喝过这个。”我低声说,“但我小时候,梦里总有个影子,在喂我吃东西。”
她看着我,没说话。
我抬头望着那个孔洞,石板正在缓缓闭合。
就在最后一瞬,我仿佛看见里面有一只手,苍白,修长,指节分明——和我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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