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灵蚓皇喷出那团字还没散,我就把它塞回袖子里。它抖得跟筛糠似的,估计是真吓着了。
“辣椒粉?”我低声念叨,“他还真怕这个?”
话音未落,柳蝉衣已经蹲在地上翻布包,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抽出一个小红袋,甩给我:“喏,三斤朝天椒混着火硝炼的‘笑破天’,你不是说他一笑就神经失控吗?让他笑到肠穿肚烂。”
我接过袋子掂了掂,沉得不像辣椒,倒像能砸死人。抬头看她:“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以为我天天炼春药图个啥?”她冷笑,“防的就是这种嘴带蜜、心带刀的伪君子。”
我咧嘴笑了下,顺手把袋子塞进灰袍内层——那里还藏着七种毒粉,现在又多了一味辣货,走路都觉得自己快冒烟了。
没等我们再说话,头顶忽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拿锤子敲了口破钟。
殿前铜铃动了。
紧接着,东南方向一道青光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炸成一朵歪脖子花。那是青玉峰的紧急召集令,平时只有掌门大寿才放一次。
“成了。”我说。
“什么成了?”她皱眉。
“我把血抹在主殿地脉上了。”我拍拍手,“用的是上次被执法堂罚跪时留下的疤口,正好对应‘天雷叩门诀’第七式。老头子要是还在装醉,这会儿也该醒了。”
话刚说完,天上飘来一片红云,边角卷着焦味,落地变成一只破靴子。然后一个声音打着酒嗝从半空传来:“小十七啊,你再敢拿我的封印当门铃使,下次我就把你塞进炼丹炉里当炭条烧。”
我赶紧抱拳:“师尊息怒!敌人都快踩咱门槛了,您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拿辣椒面迎宾吧?”
红云一卷,人影落地。
青玉峰主歪戴着帽子,半边袈裟披肩,手里拎着酒壶,另一只手居然攥着我那把断剑的残片。他眯着眼扫了一圈,最后停在我脸上:“你布的那些钉子,歪七扭八,灵气乱窜,跟狗啃过似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但位置没错。”他忽然咧嘴,“正好卡在天道残魂吐气的节骨眼上。墨无涯那点融阵本事,在这儿就跟鼻涕虫爬琉璃瓦一样——滑不溜秋,寸步难行。”
我松了口气,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柳蝉衣却没放松,上前一步:“师父,结界能撑多久?”
“要看他带了多少人。”峰主灌了口酒,“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化掉一层阵法,但他怕辣,不敢张嘴太久。只要你们别让他笑得太舒坦,拖到天亮没问题。”
“那怎么打?”我问。
“你不早有主意?”他斜眼看我,“不然干嘛非得把我叫来?”
我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七枚乌漆嘛黑的小钉子,摆在地上:“这是我拿噬灵蚓皇上个月拉的彩虹晶核磨的‘定神符钉’,专克精神类操控。谁被种了控魂蛊,扎一针就能打个喷嚏,把邪气喷出来。”
柳蝉衣瞥了眼:“你管这叫神器?看着像烧火棍削的。”
“外观不重要。”我认真道,“关键是得有人镇住七个阵枢。西边毒阵归你,北面雷桩我让灰影守着,东侧风眼得找个不怕迷魂香的……”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
顾长风推门进来,肩上还搭着件湿漉漉的外袍,头发滴水,脸色发青,一看就是刚从炼丹房的寒潭里捞出来。
“醒了?”我问。
“你那碗汤太烈。”他揉着太阳穴,“喝完梦见我娘拿擀面杖追了我三条街。”
“有效就行。”我把一枚符钉递过去,“南门交给你,敢放一个人进来,我就把你小时候偷吃供果的事告诉全宗。”
他接过钉子,忽然单膝跪地,从怀里掏出一块青铜令,举过头顶:“你说往哪打,我就替你扫清哪条路。”
我愣住。
这玩意是执法堂见令如见人的凭证,他居然拿来给我?
“你干什么?”我往后退半步。
“你当我不知道这些年是谁在背后改了我的巡逻路线?”他抬头看我,“每次我走开,你就去后山喂那群毒蛇。要不是你,我早被合欢宗的人换了脑子。”
我没吭声。
原来他早就察觉了。
柳蝉衣这时也走上前,把一本破旧册子往桌上一拍:“《毒经·禁卷》,十年没人看得懂批注。只有他,能把‘以情入毒’读成‘用相思熬砒霜’。”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
我低头看着那几枚黑钉,突然觉得手心发热。
这时候,峰主晃悠悠走过来,把断剑残片往主殿中央的阵眼里一插,嗡的一声,整个大殿地面亮起密密麻麻的纹路,像是地下有条蛇在游。
“这次。”他仰头喝光最后一口酒,“我不罚你,我陪你疯。”
话音落下,他人就淡了,像被风吹散的烟,只留下一道灵光顺着阵纹钻进地底,最终汇入护山结界的源头。
我站在原地,手里攥着最后一根锁魂桩。
外面风越来越大,吹得灯笼直晃。
忽然,烛九阴的声音从断剑残片里飘出来,还是倒着说的:“……劫来如潮,血路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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