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赶紧刹住脚。
三丈。
成了。
我嘴角抽了抽,没敢笑。
这风是柳蝉衣动的手。她没完全引爆蚀魂瘴,而是先炸了外围三座蛊巢,用毒火封了路。这样一来,敌人既不敢贸然前进,又没法撤退——后面的人还在往前挤。
僵住了。
我耳朵贴地,听见地脉传来一阵细微的“咕噜”声。
是噬灵蚓皇幼体到了。
它钻进了裂岩底下的母丝网络,正用触须缠住阵眼核心。只要再有谁敢踩上来,它就能撑住那一瞬,让三百六十只噬灵蛊同时苏醒。
我松了半口气,正想调整姿势,忽然觉得剑柄一烫。
烛九阴在里头动了。
它没说话,但剑身震了一下,像是被人从里面敲了三下。
我知道这是它在提醒我。
我默念三声它的名字,它终于开口,声音倒着来:“劫……无。”
意思是:接下来三息,没有致命危险。
我心定了。
果然,下一秒,墨无涯动了。
他站在高台,判官笔缓缓抬起,笔尖冲着南坡点了三下。
不是攻击,是命令。
精锐出动了。
黑甲魔修分成三队,一队正面压上,两队绕侧翼,显然是想包抄。他们手里拿着破阵锤,专砸灵脉节点,走一步敲一下地,生怕踩错地方。
但他们忘了。
这地,早就不归他们踩了。
我仍躺着,脸朝下,一只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悄悄摸向袖口。
辣椒粉还剩一半。
我把它全抹在剑刃上,手指搓了搓,辣得直抽气。
这玩意儿对墨无涯有用。他怕辣,上次赵日天不小心在他茶里撒了点胡椒面,他当场喷出三尺血,说是经脉灼伤。
我要的就是他受伤。
只要他手一抖,判官笔写符慢半拍,我埋在他靴底的“哭”字蛊就有机会顺血往上爬。
到时候,我不用哭,他替我哭。
前锋离阵眼只剩五丈。
四丈。
三丈半。
我屏住呼吸,手指抠进泥土。
就在这时候,高台上的墨无涯忽然转头,看向我这边。
他嘴角还是翘着,可那笑一点都不暖和,反倒像刀片贴着皮肤滑。
他嘴唇动了,似乎说了句什么。
我没听清。
因为我的注意力全在右手——那把断剑的青铜蛇首突然发烫,蛇眼亮了一下。
烛九阴又要说话了。
我等着。
它吐出两个字,倒着来:
“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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