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里还嚼着那半块腊肉,干得嗓子发痒。耳边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没抬头,只把肩膀缩了缩,手里的馒头攥得更紧。
“两位大爷……给口吃的吧……”我抬起脸,声音哑得像砂纸磨木头。
前面那人穿灰布短打,脸上有道斜疤,眼睛一眯,手已经按在腰间断刀上。后面背药箱的胖子喘了口气,往地上啐了一口:“瘸子?还能走?”
我哆嗦一下,腿一软,直接坐地上。顺手把裤腿往上一卷,露出小腿一道暗红疤痕。其实早好了,是前天用蛊毒自己糊上去的皮,看着新鲜,闻着还有点腥。
“山匪……抢了储物袋……打得我滚下坡。”我咳了两声,眼角挤出点水,“走不动了,就想跟着你们,剩口汤也好活命。”
疤脸男没松手,盯着我看。我低头,眼泪啪嗒掉在膝盖上。其实是麻痹液,顺着眼角流下来,顺便让指尖那粒米大的探路蛊滑进袖口,钻进土里。
药箱胖子哼了声:“晦气,带个累赘。”
“我不累!”我赶紧说,“手好使!能捡柴、烧火、守夜!不要工钱,管饭就行!”
疤脸男终于开口:“你叫啥?”
“阿……阿七。”我结巴着,“没人要的野种。”
他 exchange 了个眼神,胖子撇嘴:“让他跟吧,正好探路踩阵眼,真炸了也不亏。”
我低头点头,心里笑。你们才不知道,踩阵眼最安全——因为我要的就是你们觉得危险的地方。
我们走了两个时辰,到了片林子空地。疤脸男甩出一块破布当帐篷,胖子从药箱里掏干粮袋,摆出三根短旗插在四方,算是临时护阵。
“去捡点柴。”疤脸男指我。
我拄着枯枝拐杖,一瘸一拐往林子走。走到半路,故意被树根绊一下,整个人摔进灌木丛。枯叶飞起来,我趁机张嘴一吐,藏在舌底的三颗虫卵全撒进落叶堆。
爬起来拍拍身,抱了堆柴往回走。
“老实点。”疤脸男接过柴,扔进火堆。
我蹲边上,从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果核,开始啃。咔咔响,牙缝里都是渣。每嚼一口,唾液混着蛊息渗进土里。地下的幼虫顺着这味儿,悄悄往各处爬。
干粮袋底下,法器包边角,阵旗插的土缝——一只只细如毛发的噬灵虫钻进去,贴着东西趴下,不动了。
夜里轮到我守第一班。
火堆噼啪响,我坐在边上,继续啃果核。手指轻轻敲地,三十六下,不多不少。每敲一下,就收到一道微弱回应。虫都到位了。
我摸了摸腰上的软带,那是噬灵蚓皇缩成的形状。它打了个盹,扭了扭。
快半夜时,疤脸男突然坐起来。
他鼻子抽了抽。
“有味。”他低声说。
我立刻惊醒似的弹起来,手一抖,水囊翻了,水淌了一地。
“蛇!是不是有蛇?”我声音发颤,往后缩。
疤脸男皱眉,提刀绕营地走一圈。蹲下闻了闻阵旗底座,又扒开干粮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
“野兽留的。”他嘟囔,“风带来的。”
我低着头吹火,火光映在脸上,遮住嘴角那点笑意。
等他重新躺下,呼吸变沉,我才慢慢放松。
手指又点了点地。三十六道信号,全在。
我靠在树根上,闭眼假寐。嘴里果核渣还没清,卡在牙缝里。眼尾那颗红痣,微微发烫。
地下那些虫,正贴着他们的宝贝,静静等着。
第二天一早,胖子叫我起来烧粥。
我瘸着过去,把锅架上,米倒进去。他们俩在收拾行装,背药箱的打开袋子检查药材。
我舀水时,手一滑,半瓢水泼在他干粮包上。
“操!”胖子骂一句,赶紧翻开擦。
我连声道歉,趁他不注意,指甲在包沿蹭了一下。一道比头发丝还细的蛊线溜进去,缠上最里面那包辟谷丸。
疤脸男在那边试刀,刀刃划过阵旗绳子,发出嘶啦声。
我低头搅粥,耳朵听着动静。
他们没发现。一点都没发现。
吃完了,队伍继续走。我走在最后,拐杖点地,慢吞吞。
路过一块大石,我假装脚滑,手撑了一下。掌心一张薄如蝉翼的蛊膜贴在地上,瞬间溶进石缝。这是备用信道,万一虫死了,还能从这儿唤醒第二批。
中午歇脚,胖子让我去溪边洗锅。
溪水凉,我蹲着刷,忽然感觉腰上软带动了动。
噬灵蚓皇醒了会儿,脑袋蹭我后腰,像是提醒什么。
我停下动作,盯着水面。
倒影里,我的眼睛闪了下绿光。竖瞳开了,但只有半秒。
我知道——有东西被碰了。
回到营地,疤脸男正在检查阵旗。他拿起一根,皱眉:“这旗子怎么轻了?”
“昨晚上不是好好的?”胖子凑过来。
“可能漏了符粉。”我说,一脸懵懂,“要不要我帮忙补?”
“不用。”疤脸男收起来,“你干你的活。”
我低头继续削土豆——其实是从他们丢的废纸上撕下来的伪装动作。手里小刀轻轻一挑,一片蛊粉混进土豆皮,扔进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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