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有点黑，但他们没注意。
傍晚扎营，换了地方。这次是山坳，风大。
我主动说守夜。
他们同意了，毕竟我这两天“勤快”。
火点起来，我照旧啃果核。这次是个硬壳杏核，咬得腮帮子疼。
嚼着嚼着，手指又开始敲地。
三十六道信号，都在。
但其中一道，有点抖。
是贴在胖子药箱夹层那条虫。有人动过那里。
我眼皮跳了跳，没表现出来。
半夜，疤脸男又醒了。
这次他没说话，直接起身，走到药箱旁，打开锁扣，翻了几下。
我装睡，耳朵竖着。
他抽出一本册子，翻到某页，停住。
然后他慢慢合上，放回去，锁好。
转身时，目光扫过我这边。
我打了个呼噜。
他盯了我几秒，躺下了。
等他呼吸平稳，我睁开眼。
手指再点地。那条虫还在，但信号弱了。说明夹层被打开过，但蛊没被发现。
我摸了摸腰带，轻声说：“别急，明天就能碰他们法宝袋了。”
黎明前最黑的时候，我 finally 撕开最后一块果核内壳，吐掉渣。
火快灭了，只剩一点红。
我伸手拨了拨，火星溅起来，照见地面上一道极细的线，从我手掌延伸出去，钻进土里。
那是我和虫群的连接。
三十六个点，全都静伏。
只等一声令下。
太阳刚冒头，胖子喊我起来做饭。
我揉着眼睛爬起来，瘸得比昨天还厉害。
“昨晚睡得好？”他问。
“好。”我咧嘴，“就是梦见有老鼠啃我脚趾，吓醒了。”
他笑了：“你这命还怕老鼠？”
我嘿嘿笑，去拿米袋。
疤脸男在那边整理装备，把几个小布包收进胸前暗袋。其中一个鼓鼓的，上面绣着个歪扭的符文。
我知道，那是他们的法宝袋。
我低头舀米，手稳稳的。
今天不用我靠近，它自己会送上门。
因为昨晚，我已经在他们喝水的壶底，抹了半滴引蛊露。
只要谁喝了，身上就会带三天的甜味。
虫子最喜欢这种味道。
尤其是，会往最香的地方钻。
比如——装法宝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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