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喊：“快！去查大长老昨夜行踪！”
另一个说：“会不会是情蛊作祟？”
还有人嘀咕：“那彩蛋是谁做的？厨房可没丢材料。”
我笑了笑，把最后一口糕咽下去。
他们查不到源头的。柳蝉衣的配方不在任何典籍里，连药渣都不会留痕迹。
我摸了摸袖口，噬灵蚓皇动了动。
它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们还得等。
等这些人自己把怀疑种进心里。
等他们开始盯着大长老的一举一动。
等他们发现，不只是女弟子疯了——整个药王谷，都在变。
我靠在柱子上，抬头看天。
云层裂开一道缝，露出半颗星。
我盯着它看了会儿，忽然觉得眼皮沉。
不能睡。
我掐了下大腿，疼。
这时候听见脚步声。
不是巡防的，太轻。
我缩进阴影里，屏住呼吸。
一个人走过来，穿着内门弟子服，手里提着灯笼。她走到药柜前，放下灯，从怀里掏出个香囊。
是我的目标之一。
她打开香囊，翻来翻去，像是在找什么。
然后她笑了。
笑得很怪。
她把香囊贴在脸上闻了闻，低声说：“好香……楚公子的味道……”
我皱眉。
不对劲。
她不该知道彩蛋和我有关。
我慢慢抽出一根细丝，缠在指尖。这是备用的傀线，能短暂连上她的神经。
我轻轻一拉。
她身子一僵，眼神变了。
我问：“谁告诉你彩蛋是我放的？”
她嘴巴动了，声音却不像她自己的：“他知道你要来……他让你进来……你就中计了。”
我心跳停了一下。
谁让的？
我正要再问，她突然抽搐，手一松，灯笼倒地。
火苗窜起来，烧了她裙角。
她这才回神，尖叫一声跳开。
外面立刻有人跑来：“着火了！快来人！”
我迅速后退，钻进另一条走廊。
背后人声嘈杂，救火的，喊人的，乱成一团。
我贴着墙走，手心出汗。
刚才那句话还在耳边。
“他知道你要来……”
谁知道？
我停下来，摸了摸眼尾。
那颗红痣有点烫。
我闭眼，深吸一口气。
再睁眼时，竖瞳已隐。
我继续往前走，脚步放轻。
药王谷比我想象的复杂。
我不再是唯一的棋手。
有人在看着我。
等着我落子。
然后——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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