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没否认,也没承认。
我只是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掌心,然后抬头,看着他。
“二长老。”我说,“你说我们是一伙的,证据呢?”
“你敢说你没动手?”他怒视我。
“我动什么手?”我摊手,“我就是个送茶的。茶壶从膳房拿的,符纹盘没报警,说明没毒。你要说我下蛊,那你告诉我,我一个外门杂役,哪来的本事在大长老身上种‘双蛊相连心’?母蛊必须提前埋入,引蛊才能激活。谁给我的机会?”
我顿了顿,扫视一圈。
“昨夜闭关期间,能接近大长老的,只有他身边两名亲信护法。而今天早上,第一个接触大长老的——是您。”
最后四个字,我说得很慢。
议事厅一下子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又慢慢转回二长老身上。
他站在那里,脚底还粘着那几片焦黑的《九重剑心录》碎片。风从门外吹进来,掀起他衣角,也吹动了其中一片纸,边缘裂开一道细缝,渗出一点点暗红的痕迹。
像血。
但他没去擦。
他只死死盯着三长老,声音低得可怕:“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不介意先清理门户。”
三长老脸色发白:“我没有参与任何阴谋!我只是……想救人!”
“救人?”二长老冷笑,“那你为什么不早拿出来?非要等到众目睽睽之下才暴露?你是想等局势混乱,好趁机脱罪吗?”
“我不是——”
“够了!”二长老猛地抬手,斩情剑出鞘三寸,寒光一闪,“今日之事,必有内鬼。既然你们都不肯说实话,那就一起关进禁闭室,等掌门回来再审!”
“且慢。”我忽然开口。
他扭头看我。
我挠了挠耳朵,慢悠悠地说:“二长老,您真觉得,这事能瞒得住?”
“什么意思?”
“您忘了。”我咧嘴一笑,“大长老胸口那个蛊印,还在闪。它每亮一次,就说明施术者还在操控。只要他活着,这蛊就不会断。您就算把我们都抓了,它照样会发作。到时候,您打算怎么办?一刀砍了他?”
他僵住。
其他人也都愣了。
因为我说的是实话。
双蛊相连心一旦种下,除非母蛊死亡或施术者主动解除,否则无法清除。强行破蛊,只会让宿主爆体而亡。
而现在,大长老还活着。
蛊印还在呼吸般明灭。
这意味着,幕后之人,仍在场中。
二长老咬牙:“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回答。
我只是后退一步,重新靠回廊柱。
灰袍蹭在石柱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我抬头看了看天。
阳光正好,照在议事厅的地砖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我的影子。
它不动,也不偏,就静静躺在那里,像一把收起来的刀。
三长老被人押着往侧门走,嘴里还在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参与!”
二长老站在原地,手紧紧握着剑柄,指节咯咯作响。
大长老被拖到角落,脑袋耷拉着,嘴唇微动,还在念着“娘子”。
我嚼了嚼嘴里的空气,仿佛还能尝到果核的苦味。
风确实起来了。
而且,越刮越大。
一只苍蝇飞过,撞在我额头上,又跌跌撞撞地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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