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有人提前在我身上动了手脚。
我闭了闭眼，回忆刚才那一瞬间的动作。我拍地那一下，催动的是七处节点组成的噬魂阵。可如果其中某一环被人替换了呢？
比如……那块塌下去的地砖？
我回头看向大殿方向。
地面那块青石还在凹着，边缘有些焦黑，像是被什么烧过。我记得清，那是赵日天上次来执法堂时，不小心甩出的净化符留下的痕迹。
可净化符不该有腐蚀性。
除非它根本不是净化符。
我突然明白了。
那不是除尘符，是封脉符。赵日天掉的那张，被我拿来改衣服颜色，结果把自己的行动轨迹全暴露了。有人通过它，在我发力时截取了我的气血波动，反过来种进了阵眼。
所以当我启动噬魂阵时，其实也在激活别人埋在我体内的东西。
这不是反击，是圈套。
而那个圈套，是从我混进来那一刻就开始等的。
我靠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
嘴里那股甜腥越来越重，后颈的疙瘩开始发烫，像是有东西在里面爬。
远处传来脚步声，一队执法弟子提着灯笼往这边走。
我抬起手，看了看指甲。
边缘泛着淡淡的紫黑色，像染了毒药。
千年正炼爆增扭格逆魂爆添戏层锁魂直毒……
这句话突然在我脑子里响起。
是烛九阴说过的。我一直当它是胡言乱语，现在才明白，“锁魂直毒”四个字是真的。这毒能把魂魄锁进幻境，让人在清醒状态下经历虚假轮回。
而现在，我已经踏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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