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姜白从初醒的迷蒙，到看清眼前放大的俊脸后的满意，再到对昨晚种种后的回味。
最后，定格在一种带着点挑衅的表情上：“早啊，哥哥~”
江未只感觉那句“哥哥”此刻听起来格外烫耳朵。
他揉了揉耳朵，试图找回平时那种玩世不恭的调调，却发现有点困难。
“早，你，身上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他避开了那个令人羞耻的称呼，干巴巴地问。
姜白没回答，反而往他怀里又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仰着脸看他：“你说呢？某个人昨晚可是，一点都没留情啊。”
江未耳根肉眼可见地红了。
他词穷了。他无法反驳。
事实胜于雄辩。
他把姜白往怀里又搂紧了些，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闷声道：“对不起。”
姜白在他怀里轻轻哼了一声：“谁要你道歉了。”
江未抿了抿唇，掌心贴在姜白的后腰上，缓缓揉按起来。
“这样好点吗？”他问道。
只是他的目光有些游移，不敢看姜白，更不敢往下看。
灼热的体温透过掌心传递过来，轻柔的按压确实有效缓解了不适。
姜白舒服地眯了眯眼，像只被顺毛的猫，发出极轻的哼声。
“嗯，还行。”
她带着点得寸进尺的意味，指挥姜白：“往下一点。对，就是那里，再用力点。”
江未顺从着她的指引，手掌沿着脊柱的沟壑缓缓下移。
所抚摸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昨夜他曾细细探索过的领域。
记忆伴随着触感一同苏醒。
江未揉按的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手掌带上了些许流连的意味。
姜白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呼吸的变化和逐渐炽热的部位。
她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故意又往江未怀里贴紧了些：“哥哥？”
她叫他哥哥，偏偏又把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摆明了是在煽风点火。
“姜白，别闹。”
江未的嘴上说着警告的话，搂在她腰侧的手臂却不自觉地收紧。
两人之间本就为零的距离，即将又变成负的。
“嗡嗡嗡——”
被扔在地上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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