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苏青青很果断地说
“那就走！”
陆子衿已经将衣服都装进了包里，本就鼓鼓囊囊的背包，现在更是有种要被撑爆的感觉，至于其他东西则用一个大塑料袋装着，包里实在装不下了
“我就说收集塑料袋是有用的吧”
陆子衿得意地领着苏青青
“嗯，你真厉害”
因为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拉着苏青青，所以行李箱只能由苏青青来拉了
不过苏青青心中毫无怨言，她此刻只想快点见到张妈
“到了”
养老院在城西，二人打了个车没有四十分钟就到了
“张妈会在这里吗？”苏青青不确定地说到
“我打包票”陆子衿自信地说到
“……”苏青青看了一眼陆子衿，又将目光放在了养老院的大门上
“张妈……”
养老院消毒水气味刺鼻。
苏青青在登记处签完字，忽然扯住陆子衿袖口：你说张妈会不会......
“你害怕了？”陆子衿摸摸她的头发
“402房”前台的护工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们是来找张阿姨的？张阿姨最喜欢在后院晒太阳了。
另一名护工推着药品车经过，这会儿应该在看后院。
“谢谢”陆子衿礼貌道谢点头示意
二人去到院子里，两名护工窃窃私语起来
“那两人是张阿姨的家属吗？”
“怎么可能，她不就一个儿子吗？哪来女儿，再说了刚刚那小年轻都可以做她孙女了”
“她儿子一次也没来看过她吧？”
“可不是嘛”
……
秋千架上坐着银发老人，膝头摊着本相册。
苏青青在五米外停住脚步，陆子衿感觉到她指尖瞬间变得冰凉。
“张妈！”
小姐？
老人抬头时眼尾漾开笑纹，露出缺了颗的虎牙，你来看张妈了。”
笑着，那老人又摇摇头，“真是老糊涂了，小姐都去外地上大学了，怎么可能来这里”
“真是老糊涂了
张妈......苏青青声音卡在喉咙里。
“真的是小姐？”
老人混浊的眼睛爆发出精光，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张妈！苏青青突然甩开他的手狂奔，行李箱在砖地划出刺耳鸣响。
陆子衿追上前时，正撞见她扑进银发老人怀里的场景
她看见老人布满针孔的手背，看见相册里自己六岁生日时沾满奶油的合影，看见藤编篮里熟悉的毛线针——正是当年给米花织毛衣用的那副。
“张妈，我好想你……”苏青青泣不成声
“小姐还念着我呢，张妈真高兴”张妈拍拍她的后背，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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