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凌云从假山后闪出,面罩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双清亮的眼睛,手里还拿着个布包。)
【凌云】(将布包递给赵宸,声音压得很低)殿下,这是从七煞卫身上搜出的令牌,上面刻着二字,跟上个月截获的蛮族密信上的标记一样。
【赵宸】(打开布包,令牌是玄铁所制,背面刻着只龟蛇,正是玄武图腾)果然是蛮族的暗线。看来太子在东宫安插的七煞卫,根本就是蛮族的人。
(青黛突然了一声,指着令牌上的凹槽)这槽里能塞东西!(她用指甲抠了抠,竟从里面抠出张卷成细条的纸,展开一看,上面画着东宫的布防图,用红笔圈出了个偏僻的角门)
【青黛】(眼睛瞪得溜圆)这是...逃跑路线?
【赵宸】(将布防图折好收起,眼神锐利)是给蛮族密使准备的逃生通道。太子倒是想得周全,可惜啊,现在成了咱们的证据。
(三人正说着,远处传来銮驾的仪仗声,皇帝的车驾正往这边来,明黄色的伞盖在晨光里格外显眼。李总管小跑着过来,脸上堆着笑。)
【李总管】(对赵宸躬身)九殿下,陛下请您去御书房说话,还让老奴把这个给您。(他递过个锦盒)
(赵宸打开锦盒,里面是枚白玉印章,刻着二字,玉质温润,显然是刚刻好的。)
【赵宸】(挑眉)父皇这是...
【李总管】(凑近低声道)陛下说,太子被废,三皇子涉案,朝中不能无主,让您暂代监国之职,处理朝政。
(青黛在一旁听得眼睛发亮,拽着赵宸的袖子晃了晃)殿下成监国了!以后是不是能管好多好多人?
【赵宸】(将印章收起,对李总管拱手)请公公回禀父皇,儿臣定不辱使命。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比昨日好了些,只是眼底的疲惫藏不住。案上摆着赵宸呈上来的投影布,正反复播放着太子与蛮族密使的对话。)
【皇帝】(指着投影布,声音沙哑)朕养了他二十多年,竟不知道他早就跟蛮族勾搭上了。若不是你识破,这大齐的江山...(他说不下去,抓起案上的茶杯猛灌了口)
【赵宸】(躬身道)父皇息怒。太子只是一时糊涂,被权力迷了心窍。儿臣已让人去查他的党羽,定能连根拔起。
【皇帝】(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你办事,朕放心。(他看着赵宸,眼神复杂)那投影布和录音符,是什么来头?竟有如此神通?
【赵宸】(早有准备,从容答道)是儿臣偶然结识的西域奇人所赠,据说用了光影秘术留声符,能将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儿臣想着或许能用来查案,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
(皇帝点点头,没再追问,只是拿起案上的奏折翻看,那是萧策刚递上来的,关于东宫兵器库的清点清单。)
【皇帝】(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猛地将奏折拍在案上)三百柄弯刀!一百五十张穿甲弩!这逆子是想把东宫变成兵营吗?
【赵宸】(语气平静)儿臣怀疑,这些兵器只是冰山一角。太子与蛮族交易多年,肯定还有其他藏匿点。
【皇帝】(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你放手去查,需要什么人手、什么物资,尽管开口。朕倒要看看,这大齐到底还有多少蛀虫!
(正说着,秦岚从外面进来,手里捧着个黑匣子,上面还沾着泥土。)
【秦岚】(单膝跪地)陛下,九殿下,这是从西城门夹层里搜出来的,里面装着太子与蛮族的交易账本,还有兵部尚书王显的亲笔信。
(皇帝打开匣子,抽出账本一看,气得手都在抖——上面详细记录着每年给蛮族送多少粮草、多少军械,换来多少金银珠宝,甚至还有几次暗杀朝中大臣的记录,都标着已办妥。)
【皇帝】(指着账本,声音发颤)王显!这个老东西!朕待他不薄,他竟敢勾结太子,通敌叛国!传旨!将王显及其党羽全部拿下,抄家问斩!
【赵宸】(上前一步)父皇息怒,王显或许还能吐出更多线索,不如先关进天牢,让刑部审一审。
(皇帝点点头,脸色稍缓。青黛不知何时跟了进来,正趴在案边看那账本,突然指着其中一页)
【青黛】(小声说)陛下你看,这里写着三月初三,送火药十桶至南郊破庙,今天不就是三月初三吗?
(赵宸和皇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皇帝】(立刻对秦岚下令)秦将军,带禁军去南郊破庙,务必将火药截住!
【秦岚】(领命起身,甲胄碰撞声急促)末将领命!
(秦岚刚走,李总管又匆匆进来,手里拿着张字条。)
【李总管】(脸色发白)陛下,刚从太子的牢房里搜出来的,是他写的血书。
(皇帝展开血书,上面只有一行字:我死之后,必有大乱,望父皇保重。字迹潦草,显然是仓促写就。)
【赵宸】(看着血书,眼神凝重)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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