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接过哨子,放在手里掂了掂,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笑着点头)好。到时候我让御膳房的师傅做西域的手抓饭,再请宫里的乐师来伴奏,弹琵琶、吹胡笳,都是你们西域人爱听的曲子。
(阿依古丽笑着点头,伸手想去拿哨子再吹一声,赵宸却把哨子揣进了怀里,说要留着开业那天再用,她也不抢,转身跑到地基旁边,跟工匠们打听什么时候能盖到二楼,声音里满是期待。)
(哨子的影子落在地上的图纸上,像一只展翅的飞鸟,正朝着西边的方向飞去。阿依古丽蹲在图纸旁边,看着上面渐渐清晰的西域馆,忽然觉得,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比伊犁河谷的万亩草场、比三座城池的嫁妆都珍贵——因为这是她亲手为自己,为所有在京城的西域人,在中原大地建起的家,不用靠任何人,只靠自己的手,自己的脑子,自己的力气。)
(入夜后,安王府的书房还亮着灯,窗纸上映着两个人的影子,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赵宸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西域馆的蓝图,笔尖在上面画着修改的地方,苏婉坐在旁边的小凳上,手里拿着块墨锭,慢慢研着墨,墨汁在砚台里晕开,散着淡淡的墨香。)
苏婉:(研墨的手顿了顿,忽然笑出声,抬头看向赵宸)其实阿依古丽刚才偷偷告诉我,她今天接完旨,在工地上跳了一段胡旋舞,说这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她还说,以前觉得当镇北侯的王妃是天大的福气,现在才发现,当西域馆的馆长,比当王妃福气大得多——她更想当馆长,不想当王妃。
赵宸:(放下手里的笔,转头看向苏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脸上,映得他眉眼很柔和)每个人都该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阿依古丽是个有本事的姑娘,她的本事不该被锁在王府里,该让更多人看见。(他又拿起笔,在图纸上圈出一块靠近大门的空地,画了个圈)这里可以建个赛马场,不用太大,能跑开两匹马就行,让乌孙的天马能在京城跑起来——阿依古丽不是说,乌孙的马是最好的吗?让京城的人也看看,西域的马有多能跑。
苏婉:(研墨的动作慢了些,声音轻了点)你就不怕朝臣说闲话?说你和西域公主走得太近,怕是有什么私心,毕竟乌孙国在西域,你又是镇北侯,他们难免会多想。
赵宸:(笔尖在纸上划出流畅的线条,勾勒出赛马场的栏杆,他头也没抬,语气很平静)等西域的葡萄卖遍江南,中原的丝绸铺满漠北,等商队的驼铃从京城一直响到伊犁河谷,他们就会明白,朋友比亲家更可靠。联姻能换一时的安稳,可商路能换一世的情谊——货物往来了,人心也就近了,到时候不用我说,他们自然会知道,建西域馆不是私心,是为了北疆的安稳,为了中原和西域的太平。
(苏婉点点头,不再说话,继续低头研墨,墨汁在砚台里越积越多,黑得发亮。窗外的风吹过院角的葡萄架,叶子沙沙作响,像西域商队远去的驼铃,清越又悠远。)
(赵宸看着图纸上渐渐清晰的西域馆,赛马场、学堂、玻璃工坊、香料铺,还有门口的石骆驼和沙枣花,每一个角落都透着生气。他知道这不仅是一座建筑,更是一条看不见的桥——架在中原与西域之间,架在草原与城池之间,架在不同的语言、不同的文化之间。而桥上往来的,从来都不只是丝绸和葡萄,不只是琉璃和香料,还有人心,是西域姑娘想在京城站稳脚跟的决心,是中原人想了解西域的好奇,是不同地方的人,想成为朋友的心意。)
(他放下笔,伸手推开窗户,晚风带着葡萄叶的清香吹进来,拂在脸上很舒服。远处的夜空里,星星亮得像西域草原上的篝火,他好像能看见几年后的西域馆——门口的石骆驼上挂着琉璃灯,亮得像两轮小月亮;沙枣花开得正盛,香味飘出老远;馆里的舞姬台上传来胡旋舞的乐曲,商人们在香料铺里讨价还价,学堂里传来孩子们读书的声音,赛马场上的天马跑得正欢。)
(阿依古丽穿着红色的胡服,站在门口迎接西域来的商队,手里拿着那个琉璃哨子,笑得比天上的星星还亮。赵宸想着想着,也笑了,他知道,这一天不会太远,就像架在中原与西域之间的桥,只要有人愿意去建,就总有建成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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