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工（眯着眼看图纸，手指在“功率需求”那一栏点了点）：苏先生放心！医院的变压器是新换的，630千伏安，带这条生产线绰绰有余。我让人在生产线车间装个“恒温控制柜”，里面有温度传感器和自动调节装置，温度高了就开冷风，低了就开加热，比人盯着准。再拉条专线，从变压器直接过来，不跟其他设备共用线路，避免用电高峰时电压不稳。对了，这车间得做隔热层，用泡沫板和石棉把墙包起来，外面的热气进不来，里面的温度才好控制。
苏婉（指着图纸上的“连续生产流程”）：还有，生产线是流水线作业，前一步没完成，后一步就启动不了，电力必须持续供应，哪怕断一秒钟，整批疫苗都可能报废。备用发电机得跟生产线连在一起，用自动切换开关，主电断了，发电机在0.5秒内就得启动，不能有间隔。
林工（拍着胸脯保证）：这简单！我让小石头给发电机装个“智能监测器”，主电一掉，监测器立刻给发电机发信号，比人反应快十倍。昨天试验过，从断电到发电机供电，只用了0.3秒，连灯泡都不会闪一下。您就等着看生产线转起来吧，保证比钟表还准。
（疫苗生产线的车间设在医院后院的独立小楼里，工匠们正忙着砌墙、铺线，林工带着电工在天花板上装通风管道，管道里裹着保温棉，能防止冷气流失。苏婉站在车间中央，想象着未来这里会生产出天花疫苗、小儿麻痹疫苗，心里就像揣了个暖炉——以前安西的孩子总因为出痘夭折，产妇生完孩子得了“产褥热”就九死一生，有了疫苗，这些苦难就能少很多。）
（儿科急诊室里，张医生已经给高热的孩子用上了退烧药和物理降温，孩子的体温降到了38.5℃，呼吸也平稳了些。农妇看着躺在恒温箱旁的孩子，眼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谢谢张医生，刚才我以为孩子要没了……我们村去年就有个娃，烧得抽风，没等送到镇上就没了。”）
张医生（一边给孩子检查瞳孔，一边说）：以后孩子再烧得这么厉害，先在家里用温水擦脖子、腋下，别盖太厚的被子，然后赶紧往医院送。我们这儿24小时都有人，儿科急诊室的门永远开着。过阵子医院会有预防发热出疹的疫苗，给孩子打上，能少遭不少罪。
（农妇似懂非懂地点头，看着墙上的疫苗宣传画，上面画着打了针的孩子在阳光下跑，没打针的孩子躺在床上发烧，对比鲜明，她一下子就看懂了。）
（傍晚时分，急诊科的候诊区渐渐空了些，护士们趁着间隙整理急救包——绷带要卷得松紧合适，止血带的卡扣要灵活，碘伏和酒精的瓶子要分开摆放，标签贴得清清楚楚。小周护士在给模拟婴儿模型做心肺复苏，按压的深度、频率都按系统标准来，额头上的汗滴在模型的“胸口”上，像真的在抢救生命。）
老李（端着杯凉茶递给她）：歇会儿吧，今天够累的了。下午那个产妇大出血，要是在以前的小医馆，十条命都没了，现在倒好，从进医院到上手术台，才用了十五分钟，血库的血及时送到，手术台的灯都没耽误亮，这就是大医院的好处。
小周（喝着茶笑）：还是苏先生有远见，让手术室和血库都挨着急诊科，电梯专门留了一部应急用，连手术器械都是提前消毒好的，就等着用。对了，听说那疫苗生产线快装好了？以后孩子出生就能打疫苗，再也不用怕出痘了？
老李（望着后院的方向，那里的车间已经亮起了灯）：快了，林工说再过三天就能试生产。到时候啊，咱们安西的娃娃，个个都能健健康康长大，这才是积德的大好事。
（夜里的急诊科依旧灯火通明，护士站的电话铃时不时响起，有咨询病情的，有预约急诊的，还有邻村医馆打来求助的。苏婉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疫苗生产线的调试报告，林工在上面写着“恒温控制柜运行正常，37℃误差±0.5℃”“灭菌器压力稳定，121℃保持时间达标”“备用电源切换测试成功”，每个字都透着踏实。）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疫苗生产线调试合格，可启动首批天花疫苗生产。”苏婉拿起电话，打给柳姑娘：“明天让账房准备些玻璃小瓶，要能密封的，用来装疫苗。再请些心灵手巧的姑娘来培训分装，动作要轻，不能污染疫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挂了电话，苏婉走到窗边，看着急诊科的灯光像灯塔一样亮在夜色里，儿科急诊室的恒温箱发出微弱的嗡鸣，后院的疫苗车间里，林工还在带着人调试设备，灯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像撒了一地的星子。她忽然觉得，这医院不只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是希望生长的地方——急诊灯照亮的是当下的生命，疫苗瓶里藏着的，是未来的春天。）
（三天后，疫苗生产线正式启动。当第一瓶封装好的天花疫苗从生产线末端滑出时，车间里爆发出一阵欢呼。那小小的玻璃瓶里，装着清澈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像装着整个安西的希望。林工看着控制柜上的温度显示“25℃”，松了口气：“稳了，这疫苗能保准管用！”）
（苏婉小心翼翼地拿起那瓶疫苗，放进旁边的电力冰箱里，冰箱的温度显示“5℃”。她知道，从今天起，安西的孩子们，再也不用怕天花了。就像急诊科的灯光永远亮着，这疫苗瓶里的光，也会照亮无数孩子的未来，让他们能在阳光下奔跑，笑得像向日葵一样灿烂。）
（急诊科的铜铃又响了，这次是个被蜜蜂蛰了的孩子，哭着被家长抱进来。小周护士熟练地用镊子取出毒刺，涂上抗过敏药膏，很快就止住了孩子的哭声。苏婉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很踏实——有急诊室守护当下，有疫苗生产线铺垫未来，安西的健康屏障，算是真正立起来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第一批天花疫苗已经装满了十个冷藏箱，每个箱子上都贴着“恒温保存”的标签。林工派人把箱子搬到电力冷藏车上，准备运往各乡医馆。车开走时，苏婉站在医院门口，看着车后扬起的尘土，心里默默说：去吧，去保护那些孩子，去给安西的春天，添一份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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