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走到林溪身边，看着她给李阿姨擦眼泪的样子，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突然觉得，比起站在聚光灯下，这样的时刻更让人珍惜——有爱的人在身边，有温暖的事在上演，像杯温水，平淡却熨帖。
晚宴进行到一半，章文豪突然凑到林溪身边，小声嘟囔：“溪溪，你看他们，给李阿姨又是订餐厅又是请亲戚，我生日的时候可没这待遇。”他的语气带着点委屈，像被冷落的小孩，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西装袖口。
林溪被他逗笑了，拉着他的手走到一边：“章哥，你的生日我们早就计划好了！”她从口袋里掏出张设计图，是宋纪泽画的生日派对草图，“你不是说喜欢复古风吗？我们打算把工作室布置成老上海舞厅的样子，让夏皓辰给你拍组民国风写真，保证比李阿姨的还热闹！”
章文豪的眼睛瞬间亮了，却还是嘴硬：“谁……谁稀罕啊，我就是随口说说。”他看着设计图上的细节——连他最喜欢的黑胶唱片机都画上去了，嘴角忍不住往上扬，“那……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外甥女来，她最喜欢你们炽焰了。”
“放心吧章哥！”林子轩举着酒杯走过来，“保证让你成为全北京最靓的寿星！”
李阿姨看着这一幕，笑着抹眼泪：“你们啊，一个个的，都跟孩子似的。”她拉过林溪的手，又握住顾衍的，把两人的手放在一起，“顾衍啊，溪溪还小，你多照顾她点，以后……”
“李阿姨，”顾衍打断她，语气却很温柔，“我会的。”他看着林溪的眼睛，认真得像在许下什么诺言，“我会一直照顾她。”
林溪的心跳漏了一拍，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顾衍的掌心温热，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晚宴结束时，李阿姨的侄子拿出个旧相册，里面全是李阿姨年轻时的照片。照片里的姑娘梳着麻花辫，穿着的确良衬衫，在田埂上笑得灿烂。
“这是我姑年轻的时候，”侄子笑着说，“那时候她是村里的一枝花，多少人追呢！”
林溪看着照片，突然觉得时间真奇妙，把一个梳麻花辫的姑娘，变成了为他们操劳的李阿姨，却把那份温柔，一点都没改地留了下来。
回去的车上，李阿姨靠在林溪肩上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林溪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她想起顾衍刚才的话，想起哥哥们忙碌的身影，想起章文豪吃醋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拥有的，比想象中多得多。
顾衍看着她恬静的侧脸，悄悄把车窗关小了些，免得夜风着凉。他知道，有些承诺不必说出口，像李阿姨的爱，像他对林溪的守护，都藏在日复一日的陪伴里，比任何誓言都要坚定。
车窗外的路灯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串起了无数个温暖的瞬间。这个生日，没有聚光灯，没有粉丝尖叫，却比任何舞台都要耀眼——因为有爱，有家人，有藏在烟火气里的，最踏实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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