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集团总部大厦,顶层。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为冷色调的办公室镀上一层锐利的金边。空气里弥漫着昂贵木材、皮革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般洁净的气息,这里是权力的中心,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其主人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沈清澜站在那扇厚重的双开雕花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才抬手敲响。
“进。”门内传来顾延州低沉的声音,透过实木门板,带着一种特有的磁性共振。
她推门而入。
顾延州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那张象征权力顶端的巨大办公桌后。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身姿挺拔如孤松,正俯瞰着脚下如同微缩模型般的城市景观。阳光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收紧的腰线,仅仅是这样一个背影,就充满了无形的压迫感。
“顾总。”沈清澜在距离办公桌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声音平静无波。
顾延州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同精准的探照灯,瞬间落在她身上。他今天穿着件深灰色的丝绒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一颗扣子,少了几分正式,却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慵懒与……危险。
“嗯。”他应了一声,踱步走向旁边的会客区,那里摆放着一组线条冷硬的意大利真皮沙发。“坐。”
沈清澜依言走过去,在他斜侧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脊背挺直,双腿并拢斜放,是无可挑剔的职业仪态。她今天穿着一套炭灰色的西装套裙,颜色低调,剪裁却极佳,将她纤秾合度的身材勾勒出来,又不会过于引人注目。
顾延州在她对面坐下,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十指交叉置于下颌,打量着她。他的眼神很直接,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城东那块地的开发案,前期评估报告我看过了。”他开口,切入正题,声音平缓,听不出情绪,“有几个细节,想听听你的看法。”
沈清澜心神一凛,立刻进入战斗状态。那块地是顾氏今年的重点投资项目,涉及复杂的拆迁和环保评估,她之前提交的报告确实花了很大心血,也预判了几个潜在风险点。
她条理清晰地将自己的分析和建议阐述了一遍,语言简洁,逻辑缜密,每一个论点都有数据和法规支撑。
顾延州安静地听着,期间没有打断,只是那深邃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脸上,仿佛在聆听,又仿佛在透过她的言语,审视着别的什么。
等她说完,他未置可否,只是微微颔首,忽然转向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你对北欧极简风格怎么看?”
沈清澜微微一怔。这个问题跳脱得太快,与刚才严肃的商业讨论格格不入。但她迅速收敛心神,略一思索,答道:“功能性至上,形式追随功能。冷静,克制,但也容易流于冰冷,缺乏人情味。”
“不喜欢?”他挑眉。
“看用在什么地方。酒店或公共空间不错,但作为家,或许少了点温度。”她回答得谨慎,却也是真实想法。
顾延州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什么,快得抓不住。他身体向后,靠进沙发背里,姿态似乎放松了些许。
“咖啡还是茶?”他忽然又问。
这次的问题更加私人化。沈清澜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她抬眼,对上他看似随意,实则锐利的目光。
“咖啡。谢谢。”她选择说实话,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撒谎,容易被瞬间拆穿,反而显得可疑。
顾延州按下内线电话,对那头吩咐:“两杯咖啡。一杯黑咖,一杯……”他看向沈清澜。
“拿铁,不加糖。”她接上。
他对着电话重复了一遍她的要求,然后挂断。
短暂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阳光在两人之间的地毯上投下清晰的光斑,那短短几步的距离,仿佛被无形地拉长了。他不再谈论公事,但也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这种悬而未决的状态,比直接的质询更让人心生警惕。
“之前在纽约,主要接触哪类项目?”顾延州再次开口,问题依旧围绕着她的“过往”,但角度更偏重专业背景,听起来合情合理。
沈清澜早已将伪造的履历背得滚瓜烂熟,流畅地报出了几个知名项目和公司名称,并简要描述了其中的工作内容,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他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节奏稳定,仿佛在评估她话语中的每一个音节。
很快,秘书端着托盘进来,将两杯咖啡分别放在他们面前。醇厚的咖啡香气暂时驱散了空气中无形的张力。
顾延州端起他那杯漆黑如墨的液体,抿了一口,视线却从未离开她。“看来,安德森先生的管理风格很……放权。”他忽然提到她伪造履历中一位前上司的名字,语气平淡。
沈清澜的心跳漏了一拍。安德森是真实存在的人,以脾气古怪、控制欲强着称。顾延州这句话,是随口一提,还是意有所指?
她端起自己那杯温热的拿铁,浓郁的奶泡暂时隔绝了他的视线。她借喝咖啡的动作掩饰着瞬间的思绪翻涌,随即放下杯子,唇角扬起一个得体的、略带回忆的微笑:“安德森先生确实要求严格,但在项目执行上,他给予的信任和空间也很大。”她巧妙地将“放权”解释为执行层面的信任,而非管理风格的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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