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铁骨:皮室军万夫长,契丹宗室,力能扛鼎,擅使一柄八十斤镔铁狼牙棒。
萧破军:宫帐军副统领,奚族勇士,箭术超群,有“射雕手”之称。
韩世忠(化名韩五,实为辽国汉军猛将):身材精悍,沉默寡言,腰间挎一口雁翎刀,眼神锐利如鹰。
“三位兄弟!”呼延灼声如炸雷,端起一只盛满烈酒的海碗,“咱们当兵的,不讲那些虚头巴脑的!今日,就三件事:喝酒!吃肉!比武!谁先趴下,谁是孬种!谁赢了老子这碗酒,老子认他做兄弟!干了!”他仰头,将烈如刀割的“烧刀子”一饮而尽!酒水顺着虬髯流淌,豪气干云!
“好!”
“干!”
耶律铁骨和萧破军被激起血性,同样举碗痛饮!韩世忠目光微闪,也默默干了碗中酒。
酒过三巡,气氛炸裂!呼延灼一抹嘴,指着酒肆中央的空地:“光喝酒没劲!来!活动活动筋骨!耶律兄弟!听说你狼牙棒使得好!咱俩过过手!不用兵器!就比拳脚!敢不敢?”
耶律铁骨酒意上涌,闻言豹眼圆睁:“有何不敢!”他甩掉外袍,露出铁块般的肌肉,大步踏入场中。
两人如同两头发狂的蛮牛撞在一起!拳拳到肉!闷响如雷!呼延灼的拳法刚猛暴烈,耶律铁骨则势大力沉!一时间竟斗得旗鼓相当!看得周围辽宋军士热血沸腾,呐喊震天!
几十回合后,呼延灼卖个破绽,诱耶律铁骨全力一拳轰来!他身形微侧,左手如铁钳般扣住其手腕,右肩顺势一撞!“砰!”耶律铁骨庞大的身躯竟被撞得踉跄后退数步!
“好!”呼延灼收拳,大笑,“耶律兄弟好力气!老子肩膀现在还麻着呢!来!这碗酒,敬真汉子!”他亲自斟满一碗酒递过去。
耶律铁骨虽败,却心服口服,接过酒碗一饮而尽:“呼延大哥!好功夫!我服了!”
“萧兄弟!”呼延灼又看向萧破军,“听说你箭术通神?露一手给大伙儿开开眼?”
萧破军也不推辞,取过自己的铁胎弓。酒肆伙计早已按吩咐,在三十步外悬起三枚铜钱。萧破军屏息凝神,张弓搭箭!弓如满月!箭似流星!“嗖!嗖!嗖!”三箭连珠!精准无比地将三枚铜钱射落在地!箭簇穿过钱眼,钉在后面的木柱上,嗡嗡作响!
“好箭法!”呼延灼由衷赞叹,“神乎其技!当浮一大白!”他再次敬酒。
最后,他目光落在沉默的韩世忠身上:“韩兄弟!看你也是个练家子!来!咱俩玩玩刀?”他解下腰间佩刀(未用双鞭)。
韩世忠眼中精光一闪,缓缓抽出雁翎刀。两人刀光乍起!呼延灼刀法大开大合,势大力沉!韩世忠则走轻灵迅捷一路,刀光如雪片纷飞,守得滴水不漏,偶尔反击,刁钻狠辣!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呼延灼越打越心惊!此人刀法精妙,绝非寻常军汉!他故意露个破绽,韩世忠刀尖如毒蛇吐信,直刺其肋下!呼延灼猛地一个铁板桥,险险避开,同时刀柄顺势上撩,点在韩世忠手腕!
“当啷!”雁翎刀落地!
“承让!”呼延灼收刀,哈哈大笑,“韩兄弟好刀法!若非老子耍了点滑头,还真拿不下你!痛快!真他娘的痛快!来!喝酒!从今往后,你韩五就是我呼延灼的兄弟!”
三碗烈酒,三场比斗!呼延灼以豪迈的气魄、过人的武艺和毫不做作的性情,彻底折服了这三名辽军悍将!酒酣耳热之际,四人勾肩搭背,互诉军中艰辛,痛骂金虏凶残,畅想并肩杀敌…兄弟情谊,在烈酒与热血中迅速升温。而呼延灼,也借着酒兴,“不经意”地打探着各军驻防、将领脾性、金军动向…收获颇丰。
当张浚的马车驶离北院王府,当呼延灼与辽将在酒肆称兄道弟之时,南城一处清幽的道观“白云观”内。
耶律大石一身青布道袍,正与观主对弈。他落下一子,目光却透过窗棂,望向远处灯火辉煌的南院王府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带着讥诮的弧度。
“金珠开道,烈酒结义…好手段啊。”他低声自语,指尖一枚黑棋轻轻摩挲,“萧奉先贪,耶律淳傲,萧干莽…皆入彀中。唯有这韩五(韩世忠)…倒是个变数。”
他看向对面仙风道骨的观主:“道长,你说…这宋使的糖衣之下,裹着的…究竟是救命的良药,还是…穿肠的毒饵?”
老道拂尘轻摆,微微一笑:“是药是毒,不在送药之人,而在…服药者的心。心若向生,毒亦是药;心若向死,药亦是毒。林牙…您的心,向何方?”
耶律大石沉默,目光再次投向棋盘。棋局错综复杂,如同这幽燕大地的未来,迷雾重重。他指尖的黑棋,迟迟未能落下。
夜色渐深。张浚满载而归,怀揣着与辽国三大实权贵族初步建立的“友谊”。呼延灼则在辽将的簇拥下,醉醺醺却心满意足地踏上归途。燕京的雪,又开始悄无声息地飘落,覆盖了白日的喧嚣,也掩盖了这夜幕下无声的合纵连横。蔡攸的网,已悄然张开,静待着猎物入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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