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一怔,连忙回礼:“徐庶,徐元直,见过平原侯。”
相互见礼后,众人落座。
徐庶性情直率,心中疑惑难解,当即直言:“不知平原侯专程前来,可是有何要事相商?”
“元直唤我伯川便是。”
李佑摆手示意他不必拘礼,随后从容说道,“不过是听闻元直大才,却从未谋面,特来请教。
不知元直出身何处,为何从前未曾耳闻?”
他随意编了个借口,毕竟直接询问徐母是否健在,实在不太妥当。惭愧……”
徐庶略一迟疑,“庶出身寒门,家中无甚根基,并非世家子弟,先生未曾听闻,也属寻常。”
“哦?”
李佑故作讶异,“既然元直已归于玄德公麾下,往后多半要随军迁往青州,何不将令堂接至身边,以尽孝道?”
这一番话,他拿捏得恰到好处,借孝道之名行劝诫之实,而此时的徐庶自然察觉不到其中深意。这……”
徐庶一时语塞。
他何尝不想侍奉老母,可自己初来乍到,寸功未立,贸然接亲难免惹人非议。恐怕不妥吧?”
他踌躇道,“不知玄德公麾下其他同僚,可曾有此举为先例?”
“他们皆无此需。”
李佑淡然答道,“奉孝、文和等人亲族早逝,公达乃荀氏子弟,自不必接父母随军。”
“那伯川先生你呢?”
徐庶追问道。我没有母亲。”
“啊?!”
“呃,不是……”
李佑懊恼地拍了拍脑门,他父母远在千年之后的世界,怎么可能接得来?一时情急竟闹出这种笑话。
可他实在没办法向徐庶解释,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硬着头皮搪塞道:“家父家母……也早就不在了!”
李佑梗着脖子,心里默念了一万遍——
“孩儿不孝啊!”
徐庶瞥了眼满脸鼓励的刘备,又瞅了瞅生无可恋的李佑,最终迟疑道:
“也罢……”
襄阳城头,铁面小将霍峻望着城外黑压压的青州军营,心头莫名发沉。
从军不足两年,可即便是他这样的新兵也看得分明——
荆州军,不过是层纸糊的壳子。
乍看城内数万守军粮草充足,实则尽是乌合之众。
若说刘备是来劫寨的山匪,这襄阳守军便是圈里待宰的家猪!
野猪尚能拼死一搏,可这群只懂吃喝酣睡的废物,如何守得住城池?单是那散漫的城防部署,就让他彻底死了心。
他已连续七日钉在城墙上,倒非自愿死战,只因那群荆州兵实在不堪用。
每次轮值都有人哀求他顶替,他寻不出推拒的由头,一来二去竟成了军中抢手的香饽饽,甚至有人提着礼盒来预约三五日后的岗哨。
大敌当前,刘备与孙权虎视眈眈,守军却只知焚香祷告,祈求敌军攻城时自己千万别在城头当值。
这般军心,纵有百万雄师也不过是待砍的草芥。
霍峻攥紧了刀柄。
初入行伍时,他幻想着凭胯下战马掌中刀,搏个封侯万里。
可如今快两年过去,仍是个千夫长。
太平年月无战功便罢了,如今战火烧到眉毛,他竟连上阵的机会都捞不着,只能眼睁睁看着敌军旌旗猎猎,耳听着捷报频传。
想到魏延,他胸口更堵得慌。
虽说那人假传军令吃了败仗,如今生死未卜,但人家好歹敢豁出去拼命!一万追兵撵着周瑜跑了三十里,直逼得江东军在长江畔背水一战。我终究不是魏文长啊……”
他苦笑着摇头。
即便给他同样的兵权,他也干不出违令出击的事。
暮色渐沉,城外的青州军帐亮起点点灯火。
霍峻知道,这段在襄阳当“代班哨兵”
的荒诞日子,快到头了。仲邈!”
一名校尉高声叫住霍峻,那 的架势让霍峻暗自腹诽,莫非自己真是乌鸦嘴转世?
主公急召大公子议事,你速去备马,此处暂由我值守!
霍峻心底一声长叹。
自从蔡氏得宠,大公子刘琦便日渐失势。
蔡氏一族视其为眼中钉,军中人情冷暖更不必说。
连备马这等琐事都推三阻四,最终自然落到他这个不愿与蔡家同流合污之人头上。
纵有千般不忿又能如何?即便他今日抗命不遵,那校尉也不过亲自跑趟腿罢了。
可这般硬顶除了平白结怨,又能换来什么?怕是不出三日,霍峻轻慢州牧长子的流言就会传遍军营。
下城墙时,霍峻脑中忽闪过个骇人念头:不若让刘备早日攻破襄阳......他猛然惊醒,三步并作两步朝马厩奔去。
......
刘琦策马疾驰在空旷的街道上。
说来可笑,堂堂州牧长子府中竟无快马可用——那十几匹老弱病驹,还是蔡瑁冠冕堂皇以二公子尚骑小马驹,长公子当为表率为由强塞的。
想起此事刘琦就怒火中烧。
蔡瑁在西城给他安排的那处监军宅邸,距政务厅足足要跑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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