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套商法之下,若有人妄图欺压商贾,便要自问能否承受刘备手中利剑之威。倒是妾身唐突了。”
张夫人再度行礼致歉。
此时若再执意要求刘备在南皮推行商法,确实不合时宜。
她只能暂且收回提议,另谋良策。思虑缜密却欠缺胆识。”
望着张夫人远去的背影,李佑轻声自语。确实如此。”
郭嘉皱眉附和道,“即便不在南皮实施新商法,平原城的利益却是实实在在的。
不出数月,各地商贾必定蜂拥而至。
这般情势下,任何商人在平原都能获取丰厚回报。”
“若换作是我,定会即刻将南皮产业悉数迁往平原。”
贾诩起身难得为张夫人辩解:“终究是女流之辈。
她能在甄家服众,全凭往日决策鲜有失误。
如今要她当机立断,确实强人所难。”
说到这里,他忽然疑惑地看向李佑:“如此说来倒显得蹊跷。
若张夫人性情这般谨慎,又怎会倾尽甄家之力助我军攻城?”
沉吟片刻,贾诩眯起眼睛缓缓道:“看来这位张夫人身后......必有高人指点。”
甄府内,甄宓望着母亲轻声叹息:“母亲这就放弃了?既然南皮不能施行新商法,为何不转赴平原?”
张夫人神色变幻不定,只有在女儿面前才能吐露真言:“甄家根基尽在河北。
两代人经营下来的产业与人脉,岂是平原可比?若贸然举家迁徙,万一出现差池,连立足之本都将丧失。”
甄宓摇了摇头:“母亲可知甄家何以在短短十数年间成为河北首富?”
“自然是靠全家同心诚信经营......”
“是因为袁绍!”
甄宓语出惊人,手中把玩的野花瓣片片飘落,“冀州诚信经营的商贾何其多,为何唯独甄家脱颖而出?只因我们与袁氏有婚约!当时四世三公的袁家如日中天,天下无人敢触其锋芒。”
“甄家倾尽所有助玄德公入城,不过是求一份情谊。
即便这份情谊不及当初甄袁联姻深厚,以玄德公的为人,总不会让甄家在平原受委屈!”
“母亲千辛万苦换来这份情谊,如今却踌躇不前,那两千甄家子弟岂非白白牺牲?”
“宓儿......”
张夫人被女儿一番话说得面颊发烫,低头半晌才轻声叹道:
“哪有女儿这般数落母亲的?不过你说得对,倒是母亲目光短浅了。
今夜我便设宴款待玄德公,为日后甄家在平原铺路。”
她忽然想起什么,急唤住正欲离开的甄宓:“且慢!晚宴你需准备一支舞曲助兴。”
甄宓驻足回望,眼中闪过一丝讥诮。
她的母亲永远盘算着如何借女儿的姻缘攀附权贵——从前是袁绍,现在是刘备。我会准时赴宴。”
她背对着母亲,指尖掐进掌心,“难道我连独自散步的资格都没有?”
春雨如酥,湖心亭笼罩在朦胧烟雨中。
甄宓提着裙摆踏过湿滑的石阶,侍女的木屐声惊飞了几只水鸟。
这座袁绍当年修建的观景亭本该空无一人——战乱让百姓避之不及,而权贵们早已随袁氏溃逃。
但今日亭柱旁竟倚着个青衣书生。
那人左手捧着竹简,右腰却悬着柄旧剑。
甄宓眯起眼睛:剑鞘上磨损的皮革与暗红斑驳的吞口,分明是饮过血的战场遗物。
初见此人之时,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道横贯面颊的伤疤,可奇的是,这般骇人的疤痕偏生配了张俊秀面容,这般矛盾反倒让甄宓品出几分残缺之美。
更令人在意的是,那青衫儒士始终埋首书卷,竟未抬眼看过她分毫,这教向来备受瞩目的甄宓平生头一遭对自己的容貌生出几分犹疑。放肆!你是何人,敢拦我家 去路?随行侍卫按捺不住厉声呵斥。儒士茫然抬头,手指点着自己鼻尖,
休得无礼!甄宓转身轻叱,这位先生分明在亭中静读,何来阻拦之说?此亭又非甄家所筑,岂容我等定规矩。语毕向儒生盈盈一礼:家仆鲁莽,望先生海涵。
青州刘玄德帐下,荀谌,字友若。
平原学堂的院长?甄宓檀口微张,惊色转瞬化作世家风范,甄氏甄宓,见过友若先生。
荀谌捋须打量,可是相士刘良批过贵不可言的甄家女公子?话出口才觉失礼,慌忙垂首咳嗽掩饰。今日初至南皮,偶见此处景致清幽......他竹简轻叩掌心解释道。先生此言差矣。甄宓故意板起俏脸,忽觉不妥又效仿对方清了清嗓:山水本是天地造化,谈何冲撞?莫非在先生眼里,甄宓竟是那等跋扈之人?
绝无此意!荀谌连连摆手。
素来辩才无碍的他,此刻竟被少女的伶牙俐齿堵得词穷。先生所持似是古籍?甄宓眸光流转。离家时带的。荀谌郑重举起竹简,《荀子》。
与先生同姓的荀子?
正是。谈及先祖,荀谌神色肃穆。
其祖荀淑上承荀子血脉,世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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