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矿场的“金蝉脱壳”之计,成功地将宇文化及及其爪牙的注意力引向了错误的方向。尽管宇文化及暴跳如雷,发誓要揪出那对羞辱了他的“活宝工头”张三李四,但在茫茫终南山中寻找两个刻意隐藏起来、又有杨昭暗中掩护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这为杨昭赢得了极其宝贵的喘息和发展之机。
外部压力暂时缓解,内部发展便提上了最快日程。除了“天工”基地内紧锣密鼓进行的玻璃工艺改进和望远镜的初步尝试之外,另一项关乎长远根基的计划,也在林文渊的主持下,悄然铺开——构建属于杨昭自己的情报网络。
密室中,油灯的光芒将林文渊略显清瘦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他面前摊开着三张地图,并非精细的军事舆图,而是杨昭凭借记忆和山寨搜集的信息,亲手绘制的泾阳、云阳、三原三县的简略城防与市井布局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细小符号,标注了县衙、军营、粮仓、主要集市、交通要道,以及……各大酒楼、茶馆、客栈、赌坊甚至勾栏瓦舍的位置。
杨昭坐在他对面,仔细聆听着这位自己挖掘来的第一位高端文秘的汇报。
“殿下,”林文渊的声音平静而富有条理,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根据您‘融入市井,关键节点’的指示,结合我等现有资金与人力,对三县的情报网点铺设,已初步完成架构。”
他拿起一份写满密文的册子,开始详细解说:
“泾阳县,地处交通要冲,商旅往来频繁。我等选择以‘悦来酒楼’为核心点。此酒楼掌柜,乃一落魄商人,因赌债被宇文家外围管事逼得走投无路,周准侍卫长暗中助其还清债务,并以其家人安危为隐性牵制,已将其发展为下线。酒楼内两名机灵的伙计,亦由山寨背景清白的老人扮作投亲者应聘而入,负责收集南来北往商旅的闲谈碎语,尤其是关于粮价、物资流动、以及官方人员动向的消息。”
“此外,县衙户房一名负责文书抄录的老书吏,家境贫寒,儿子嗜赌。我等已通过‘热心商贾’(山寨控制的商号)之手,假借慈善之名,定期接济其家,使其感恩戴德。虽未明言,但其在抄录一些非核心公文时,已会‘无意间’将一些有趣的内容,透露给常去给他送‘接济款’的‘商号伙计’。”
杨昭微微颔首:“酒楼市井,消息集散之地;衙门小吏,虽位卑,却能接触流水文书。选点不错。控制手段软硬兼施,也尚可。”
林文渊得到肯定,精神一振,继续道:“云阳县,矿业略有基础,民风相对彪悍。此地,我们重点布控了两处。其一是城西的‘矿工聚集区’,安排了一名曾做过小矿头、因工受伤被东家抛弃的兄弟,在山寨资金支持下,开了一家小酒馆,专做矿工生意。矿工们酒后牢骚,往往能透露出官矿产量、管理弊端乃至私下里的矿石流向。”
“其二,则是买通了城中一名资深更夫。”林文渊嘴角微露一丝笑意,“更夫夜间行走,所见所闻往往超出常人。此人好酒贪杯,却又胆小。只需许以薄利,再稍加威慑,他便会在打更途中,留意各府邸夜间是否有异常车马出入、哪些官员深夜仍灯火通明聚会等琐碎信息。”
“嗯,基层视角,有时能发现大人物忽略的细节。”杨昭点评道,“更夫……确实是个巧妙的棋子。”
“三原县,”林文渊的手指落到最后一张地图上,“此县豪强地主势力盘根错节,县令较为弱势。我们选择从两方面入手。一是渗透了东市‘刘记杂货铺’的伙计,此铺看似普通,实则为几家地主采购日常用品的定点之处,伙计能听到不少大户人家内宅仆役的闲话,诸如主家近期宴请了谁、采购了何物等。”
“二是……”林文渊稍稍压低了声音,“通过之前‘拜访’(指一阵风的威慑)过的那位贪暴县令(已被发展为隐形保护伞),将其身边一名负责传递消息、收取‘常例’钱的小吏,发展成了我们的眼线。此人位置关键,能第一时间得知县衙对境内‘盗匪’、流民以及我等‘商业活动’的真正态度和计划。”
杨昭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林文渊此策,可谓是将资源用到了刀刃上。利用被控制的官员来发展其体系内的眼线,事半功倍。
“信息传递方面,”林文渊补充道,“为避免暴露,采用多种方式。紧急消息,由伪装成货郎或行脚商的山寨精锐,通过固定密道或接头点,接力传递回总部。日常信息,则混杂在商队往来的货物清单、或是特定标记的普通家书之中,由我们控制的商号渠道流转。所有信息,最终汇总部,由属下带人初步筛选、整理、核实后,再呈报殿下。”
他拍了拍手,一名侍卫捧着一个上了锁的小铁箱进来。林文渊取出钥匙打开,里面是厚厚一叠经过初步整理的纸条,上面用只有核心人员才懂的密语写着各类信息。
“殿下,这是近五日,三县网点传回的部分有价值信息。”林文渊取出一份汇总简报,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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