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数日,窦氏在长安的几大质库和金银铺便相继宣告无银可兑,被迫关门歇业!消息传出,更是引发了更广泛的恐慌和信任危机!债主们围堵在窦氏府邸门前,喧哗哭闹,昔日车水马龙的窦府,如今门可罗雀,只剩下无尽的狼狈与恐慌。
窦抗在府中气得吐血,他试图向交好的门阀求助,拆借资金渡过难关。然而,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盟友”,在得知窦氏得罪的是太子,并且遭遇的是如此诡异而凶猛的经济打击后,要么避而不见,要么婉言谢绝,甚至有人暗中低价收购窦氏急于抛售的产业!
墙倒众人推!
窦氏这棵看似枝繁叶茂的巨树,在“风影司”发动的一系列精准而狠辣的经济打击下,其根系(资金链)被瞬间斩断,树干(核心产业)遭受重创,枝叶(信誉与人脉)纷纷凋零。其家族财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缩水,一夜之间,从关陇顶尖的豪门,变得债台高筑,岌岌可危!
而最让窦抗憋屈的是,他明明知道这极有可能是太子杨昭的报复,却抓不到任何实质性的把柄!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像是正常的商业竞争和市场波动!他无法向朝廷控诉,无法向皇帝喊冤,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眼睁睁看着家族数代积累的财富,在无形的刀锋下灰飞烟灭!
这种明明被打了闷棍,却连凶手是谁都无法指认,甚至无法公开喊疼的滋味,比直接挨上一刀更加痛苦和绝望!
太子行辕内,杨昭听着苏明瑾关于窦氏近况的汇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经济斩首,初见成效。这比杀几个人,更能让敌人感受到切肤之痛,也更能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旁观者。
“继续施压,但注意分寸,不必赶尽杀绝。”杨昭淡淡道,“留一口气,让他们记住这个教训。也让其他人看看,对孤伸手的代价。”
他要的不是窦氏的彻底灭亡(至少现在不是),而是要借此立威,要让所有人都明白,与他杨昭为敌,即便不用刀兵,他也有的是手段,让他们生不如死!
这场现代商业思维对古代门阀的降维打击,以其无声却雷霆万钧之势,彻底震撼了整个关陇集团。窦氏的惨状,如同一面冰冷的镜子,映照出所有与太子为敌者,那可能面临的、同样凄凉的未来。
无形的恐惧,开始在某些高门大宅中,悄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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