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春日的御花园,百花争艳,蜂蝶翩跹。林清韵端坐在水榭之中,面前的白玉琴案上摆放着一架七弦古琴。她纤细的指尖轻抚琴弦,却迟迟没有拨动。
“姑娘,徐家公子已在园外等候多时了。”贴身宫女秋纹低声禀报。
林清韵的目光从琴弦上抬起,望向水榭外那片开得正盛的牡丹。徐家——那个曾经在林家落难时落井下石的家族,如今竟也要求到她面前来了。
“让他进来吧。”她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不多时,一个身着湖蓝色锦袍的年轻男子在水榭外躬身而立。尽管他极力保持着世家公子的风度,但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和额角的细汗,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惶恐。
“徐文远拜见清韵姑娘。”他深深一揖,姿态谦卑得几乎要跪倒在地。
林清韵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轻轻拨动琴弦,一曲《广陵散》从指间流淌而出。琴声清越,却带着凛冽的寒意,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三年前,也是在这御花园中,徐文远曾当众羞辱她的弟弟林清轩,称林家子弟不过是“靠着祖荫的纨绔”。那时林家尚未倒台,徐家已迫不及待地想要踩上一脚。
琴声戛然而止。
“徐公子免礼。”林清韵终于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疏离,“不知徐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徐文远直起身,却仍不敢抬头直视,“听闻姑娘近日深得贵妃娘娘赏识,文远特来道贺。”
林清韵唇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徐公子消息倒是灵通。”
徐文远面色一僵,随即更加恭敬地道:“实不相瞒,文远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哦?”林清韵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吹开浮沫,“徐家如今圣眷正浓,徐公子更是年少有为,有何事需要我这个深宫女子相助?”
这话中的讽刺意味让徐文远面色发白。谁不知道徐家近来连连受挫,徐贵妃失宠,徐尚书被参,昔日门庭若市的徐府,如今已是门可罗雀。
“姑娘说笑了。”徐文远勉强维持着笑容,“家父...家父近日遭人构陷,被参贪墨军饷,如今停职查办。若姑娘能在冯公公面前美言几句,徐家上下必当结草衔环,报答姑娘大恩。”
林清韵放下茶盏,目光终于落在徐文远脸上。这张曾经意气风发的面孔,如今写满了惶恐与乞求。多么讽刺的一幕——昔日高高在上的徐家公子,如今却要向她这个“罪臣之女”卑躬屈膝。
“徐公子此言差矣。”她缓缓道,“义父虽掌司礼监,却也要依律办事。若徐尚书果真清白,朝廷自有公断。”
徐文远急急上前一步,“家父确是冤枉的!那些所谓证据,全是政敌伪造!只要冯公公愿意出面周旋,必能还家父清白!”
林清韵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冷笑。冤枉?当年林家倒台时,徐家可曾想过林家是否冤枉?她至今记得,徐文远的父亲徐尚书在朝堂上如何慷慨陈词,罗织林家的罪名。
“徐公子,”她轻声道,“你可还记得三年前的今天,发生了什么?”
徐文远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
林清韵站起身,走到水榭边缘,望着池中游动的锦鲤,“三年前的今日,先父被罢官下狱。那日也是春日正好,百花盛开,可我们林家,却从此坠入寒冬。”
徐文远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那时徐公子曾说过一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林清韵转身,目光如冰,“你说:林家这等奸佞,早该清除朝堂,以免祸国殃民。”
“那、那是...”徐文远语无伦次,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林清韵走回琴案前,指尖轻轻划过琴弦,“徐公子,你说世事是不是很奇妙?三年后的今天,你竟会站在我面前,求我救你的父亲。”
徐文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当年是文远年少无知,口出狂言,得罪了姑娘。文远愿以死谢罪,只求姑娘放过家父!家父年事已高,实在受不得牢狱之苦啊!”
看着他跪地哀求的模样,林清韵心中并无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这就是权力的滋味吗?让人卑躬屈膝,让人放弃尊严,只为求得一线生机。
她想起自己初入宫时,何尝不是这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今地位变了,角色也变了,可这朱门深处的游戏,却从未改变。
“徐公子请起。”她终是开口,“此事我会向义父提及,但成与不成,非我能定。”
徐文远如蒙大赦,连连叩首,“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徐家永世不忘姑娘大恩!”
林清韵淡淡一笑,“秋纹,送徐公子出去。”
看着徐文远千恩万谢离去的背影,林清韵的脸上再无半分笑意。她重新坐回琴案前,指尖重重划过琴弦,发出一声刺耳的铮鸣。
“姑娘既厌恶此人,为何还要答应相助?”秋纹送客归来,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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