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宫墙内的秋意,总比外头来得更浓些。才过重阳,御花园里的菊花开得正盛,可那姹紫嫣红却掩不住宫墙内日渐弥漫的肃杀之气。
林清韵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描眉。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肤若凝脂,可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眸子,如今却深不见底,仿佛藏了太多不可言说的秘密。
“姑娘,义父大人请您去一趟。”宫女在门外轻声通报。
林清韵描眉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知道了。”
她放下眉笔,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今日的赵宦官突然召见,绝非寻常。自朝堂上那场风波后,赵宦官虽表面上对她依旧宠爱有加,可她分明感觉到,那双总是半眯着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审视与猜疑。
起身更衣时,林清韵特意选了件赵宦官最喜爱的鹅黄色宫装,又在发间簪了他前日赏的珍珠步摇。镜中的她明艳不可方物,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华服美饰之下,藏着的是一颗如何忐忑的心。
赵宦官的居所“静心斋”位于皇宫深处,四面环水,唯有一条九曲回廊相通。这里戒备森严,除了他的心腹,外人难得踏入半步。
林清韵踏入静心斋时,赵宦官正坐在窗边品茶。他今日未着官服,只穿了件藏青色的常服,看上去倒像是个寻常的富家翁。可林清韵知道,这平静表象下,藏着的是何等狠辣的心肠。
“韵儿给义父请安。”她盈盈下拜,声音甜糯。
赵宦官放下茶盏,笑眯眯地招手:“来,坐到义父身边来。”
林清韵依言坐下,垂眸敛目,做足了乖巧姿态。
“韵儿啊,”赵宦官轻轻拍着她的手,语气慈爱,“这些日子,义父总觉得你心事重重的,可是有什么难处?”
林清韵心中一凛,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委屈:“义父多心了,女儿只是...只是近日总做噩梦,睡得不安稳。”
“哦?什么噩梦?”赵宦官眼中精光一闪。
林清韵轻咬下唇,欲言又止:“女儿不敢说...”
“在义父面前,有什么不敢说的?”赵宦官的声音依旧温和,可那目光却如刀子般锐利。
林清韵抬起头,眼中已盈满泪水:“女儿梦见...梦见有人要加害义父...”
赵宦官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是谁?”
“女儿看不清楚面容,”林清韵拭去眼角的泪珠,“只记得梦中那人腰间佩着一块双鱼玉佩,声音...声音有些耳熟...”
她清楚地看见,赵宦官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双鱼玉佩,正是他另一位义子赵全常年佩戴的饰物。
“荒唐!”赵宦官猛地一拍桌子,茶盏震得叮当作响,“全儿对咱家忠心耿耿,怎会加害于咱家?”
林清韵慌忙跪地:“女儿知道是梦,本不该说出来惹义父生气。只是...只是这梦太过真实,女儿实在是担心义父的安危...”
赵宦官眯着眼,久久不语。室内一时寂静,只听得见窗外风吹竹叶的沙沙声。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起来吧,义父知道你是一片孝心。”
林清韵起身,依旧低垂着头,心中却暗暗松了口气。这一关,总算是暂时过去了。
可她也知道,以赵宦官多疑的性格,这颗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必定会生根发芽。
果然,接下来的几日,赵宦官对赵全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往日里,赵全作为禁军统领,可以自由出入静心斋;如今却屡次被挡在门外,理由千奇百怪,有时是“公公在歇息”,有时是“公公在处理要务”。
这一日,林清韵正在御花园中赏菊,远远看见赵全怒气冲冲地走来。
“林姑娘真是好手段!”赵全在她面前站定,语气冰冷,“不知在下何处得罪了姑娘,竟让姑娘在义父面前如此诋毁于我?”
林清韵故作惊讶:“赵统领何出此言?清韵何时诋毁过统领?”
赵全冷笑:“若非你在义父面前搬弄是非,义父为何突然对我冷淡至此?”
林清韵轻轻摇着团扇,语气淡然:“赵统领多心了。义父近日心情不佳,对谁都如此,并非单独针对统领。”
“你!”赵全气结,却又不敢在宫中发作,只得压低声音道,“林清韵,别以为义父宠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了,你终究是个外人!”
林清韵微微一笑:“赵统领说得是,清韵确实是个外人。不过...”她顿了顿,目光意味深长,“比起某些包藏祸心的‘自己人’,义父或许更信任我这个‘外人’也说不定。”
赵全脸色骤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赵统领心里清楚。”林清韵凑近几分,声音几不可闻,“西山别院的那批兵器,赵统领准备何时启用?”
赵全如遭雷击,连退两步,眼中满是惊骇:“你...你怎么知道...”
林清韵但笑不语,转身离去。走出很远,她仍能感觉到赵全那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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