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叩见太子殿下!”
衙内众人连忙俯身下拜。
李瑛笑道:“赶紧起来吧,过段时间就不是了,你们现在大礼拜我,岂不吃亏?”
韦坚等人讷讷不敢言。
储位这事儿能这么开玩笑?
而且李瑛几乎算是被圈禁在兴庆宫内,今天非年非节,按理来说是不能出宫的。
现在来此,不见得是件好事。
李袅袅站在李固身侧,又是一把拧向股上肥肉。
“道友几日不见,竟然学起了廉颇?知道藤条在哪里寻吗?”
虽然股肉吃痛,但心中却是甜如糖霜。
这老婆还没过门,就肯与未婚夫共患难,这么靠谱的道友哪里去找?
“无量真有何精妙道法,能解小道今日之急?”
李袅袅又狠拧一下,这才低声道:“定叫你度过此关便是。”
李瑛也看了过来。
“李郎将所忧之事孤已知晓。”
他目光一凝重,身上气质由懒散瞬间变得威严:“柜坊所剩之宝钱不知还能支撑多久?需铜料几何?”
“按照那日杨洄发难时的消耗计算,柜上最多只能支撑到今日午后,而所需铜料.....”
李固迟疑片刻后,沉声道:“百万斤。”
即便有所预估,但太子还是被这个数字惊到了。
“这是微臣预计的总数。”
李固通过都水监记录的漕船信息进行分析。
对手如今掌握的杂色宝钱数量绝对不超过十万贯,甚至五万贯都不到。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被逼得要将工坊烧毁。
但料敌从宽。
就算前两月漕船全部拿来运钱,那他们再准备二十余万贯足色宝钱就可以了。
“而且不是一日就需要这么多。”
李固补充道:“今天所需铜料最多,但也绝对不超过十万贯。”
“那也要五十万斤!”
兴善寺将长安城诸寺庙的铜料搜刮一空也才勉强凑了十万斤铜过来。
五倍之数难如登天。
李瑛稍微缓了口气,有些自嘲道:“吾等天家子孙打出生起,就受万民供养,如今也是该做些事情了。”
李袅袅小声道:“诸位兄长有的是钱。”
十王宅里如今共住了李隆基23个儿子。
个个都是亲王爵位。
其年俸加上职田等等折算下来,年收入都在万贯上下,而太子倍之。
只可怜这些龙子都被限制在宫墙之内,也就特殊节庆才能出来放放风。
东宫僚属甚至每年只能在正旦之时,隔着墙向太子问安。
他们每年这么多钱,大部分都无处可花。
“孤当号召弟弟妹妹们将手中铜器收拢献出,各王妃也往娘家探问一声,就说李瑛向他们借的。”
李固闻言肃声道:“太子好意末将心领,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李瑛摆摆手道:“孤自幼被立为储君,师长常常教导,太子当以昔日文皇帝为楷模,知晓民意之重,德行泽被天下......”
说到此处,他苦笑道:“可惜造化弄人,如今孤已是而立之年,却常年被囿于一方天地,有何德行教化天下?既然无德,那就不尸位素餐,退位让贤。”
此时李瑛眼中精光一闪。
“但走之前,孤总要做些什么,一者为父皇分忧,二者让长安士庶知道,他们心中叫了二十几年的太子,也不是个废物!”
韦坚闻言,双眼瞬间充血,嘴巴颤抖翕动,但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李瑛对他笑了笑。
“忠王那里我也能体会其苦衷,韦卿也不用为难。”
他仰头叹息道:“过了今日就会好的。”
长安县衙计议完毕后。
李固还是去了趟兴庆宫。
但他刚来到宫门前,就遇到了传旨内侍。
只有八个字。
“朕已知晓,办好差事。”
听完口谕,李固默然。
恐怕这道旨意中,“办好”才是关键。
圣人想必已对昨日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毕竟连北衙禁军都惊动了。
可他却只口不提铜料之事。
那潜台词就非常明显了:别指望用朝廷跟朕的钱!如果办不好差事,就唯你是问。
“圣人本来是要见将军的。”
已升任内谒者监的牛仙童低声道:“但太子公然出宫,坏了规矩,陛下正发脾气呢。”
李固又是顺手一把金币。
“多谢牛公。”
告辞离开后,他脸上瞬间就是寒霜一片。
从昨日吉光皋过来的时间看。
李隆基绝对早就知晓工坊出事了。
北衙禁军无令而行?
怎么可能!
可一整个白天都无旨意传出。
圣人要是有意拿钱帮忙,昨天就干了,还能等到现在?
太子恐怕早就揣度出其父皇态度,这才有此出格动作。
而且顺手给了他爹一个拒绝李固的绝好理由。
同时。
李瑛也可以向父皇跟忠王同时表明态度。
儿子忠诚有能力,但这太子是真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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