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家的家主鲜于仲通不可能来。
虽然其与成都府窦氏素有联姻,而且本人还是新都县尉。
但归根到底鲜于氏是在山南西道的蓬州扎根。
剑南道大豪们的宴请哪能让他来沾光?
可怜都是川蜀地之人,却因行政区划而泾渭分明。
这就是分而治之了。
晚上李固饮的不多。
回到客舍以后,趁着微醺余力,与袅袅共修大道一番。
不堪挞伐后,公主一脚将其踹到门外。
独乐了不如众乐乐。
为李家子息着想,还是不能吃独食,当雨露均沾才是。
累得有些腰酸的李固并未就此睡下,而是趁着月光单独来到马厩。
一脚踹醒和衣而卧的杨钊。
“将....将军....”
今日李固对他动辄打骂,心中已是留下不少阴影。
刚其甫一睁眼,怨毒之色转瞬即逝,但慑于对方淫威,只能狠狠压下。
“贱奴,是不是该起来干活了?”
杨钊一愣,匍匐在地的身躯不敢动弹。
“启禀将军,坐骑我刚才已喂过精料,垫地的干草也换过了,还....”
啪~
一道鞭影闪过。
杨钊背上多出道血痕。
“你再想想。”
“三。”
“奴.....”
“二。”
“将....”
啪!
又是狠狠一鞭子抽了过去。
“叫主上!”
他乃良家子,更是弘农杨氏子弟。
就算如今落魄,可何时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但面对李固,他实在是无力反抗,只能含恨吞下至苦之味。
“主....主上。”
“一。”
噼里啪啦~~
李固一顿狠抽。
直打得杨钊皮开肉绽,血肉外翻。
可他却不敢高声惨嚎。
因为上次呼痛的声音大了些,迎来的是更重体罚。
“你这狗奴!坑蒙拐骗,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李固对他的肮脏过往开始如数家珍。
杨钊越听越是心惊。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怎么这位长安来的贵人如此了解?
他屁股上的三颗黑痣说不得在其眼中都无所遁形。
道门在蜀地昌盛至极。
李固一路整合资源,眼线早就遍布市井。
想查什么人还不手到擒来?
“可我没想到你这狗入的竟然欠了鲜于家千贯钱!”
他一脚将杨钊踹翻。
“我明日就将你这百多斤脏肉称了卖,看值不值这多钱!”
杨钊一听直呼冤枉。
再三否认他绝对没有欠这么多宝钱。
李固冷哼道:“你如何证明?”
“主....主上,那契....契....”
“你这狗奴识得字吗?”
“奴读过些书。”
“被某烧了。”
杨钊欲哭无泪,抱着李固大腿就是求饶。
见火候差不多。
李固嫌恶地把他踢到旁边。
“我再问你一遍。”
他目光灼灼,死死盯住对方:“你是不是该替主上干活了。”
杨钊双眼开始变得幽暗。
“主上让某干啥,某就干啥。”
噼啪~
又是一顿好打。
“听不懂人话啊!我是说该替你旧主干活了。”
李固面带玩味。
杨钊悚然而惊。
“您是何时发现的?”
“今日宴上。”
还是被刻板印象给害了。
从长安出发前,李固以为迎接他的是明枪暗箭,各种阴谋诡计。
可一场酒宴下来,他稍微改变了些看法。
站在剑南道士宦的角度,他不光是朝廷天使,手掌兵符,右骁卫将军能调动当地府兵,还是少府掌冶丞,为圣人扩充各地钱监。
兵权、财权一把抓。
更别说韦氏柜坊集结天下世家泰半,这在旁人眼里几乎就是个恐怖巨兽。
等闲人谁敢扎刺儿?赶紧抱上大腿才是正理。
也就是在长安跟内外廷的首相、禁军的大将、各世家大族,甚至边镇的节度们过招太多了。
有些应激。
只是这鲜于仲通显然是做了充足功课,竟早早派了人在剑阁,来了手“欲擒故纵”。
恐怕对其防范甚深的剑南道豪族巴不得他们家的家奴再嚣张些,把所有腌臜污秽之事都暴露在李固面前。
而且他还将疑似后来一代权奸的杨国忠给收入府内。
此人不光不简单,而且气运十足,当是未来大唐的弄潮儿。
李固不介意结交一番。
杨钊叹了口气,挣扎起身,勉强拜道:“鲜于家主并无恶意,只是剑南道各家对其成见颇深、防范甚严,才出此下策,让小的跟随少将军身侧送个信儿,跑个腿儿而已。”
李固收起鞭子。
“既然如此,那就让鲜于县尉屈尊过来一趟吧。”
杨钊一愣。
“现....现在?”
“本将等到子时,如果看不见人,以后都不用再见了。”
虽然跟随时日尚浅,但杨钊知道,这位少将军言出法随,说一不二,从来不会什么闹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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