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刀,就跟切菜一样,从头顶往下切成了?!
时镜:“……。”
云澈忽地低声唤她。
“时姑娘。”
“时镜。”
“好的,时镜,”云澈说,“你的脸好像有点变化。”
时镜疑惑回头。
脖子跟着咔哒了声。
她愣了愣,手摸上脸,光滑没毛糙。
木质化了。
“这么快。”她嘟囔了声,将取到了将军泪拿出来,喝了一小杯。
不多时。
脸又恢复了弹性。
“还好这将军泪拿得够快。”
但凡晚一步,她提前木偶化,只怕就给赤面将军抓住了。
她继续看外面。
赤面将军砍死了国字脸,正站在外头发呆。
似乎在犹豫往哪边走。
时镜问:“你还能把它引走吗?”
云澈:“你要去哪?”
时镜:“得找到狗,既然不在后罩楼,那应该就在外院。”
她当时就是在外院看到的狗影。
“外院最明显的地方,就是院主室,我得去一趟。”
云澈闻言从后边飘了出去。
他飘到了三进院,照葫芦画瓢唱戏。
“良辰美景奈何天——”
时镜紧盯着那赤面将军。
对方依旧一动不动。
云澈直接飘到对方附近。
“这位郎君,可愿意听我唱戏?”
“郎君?月色正好,你我不如闲庭信步……”
赤面将军根本不搭理云澈。
云澈:“……郎君既是不给脸面,那,在下就自去游玩了。”
说着飘走。
时镜:“……。”清冷美男子的滤镜彻底破碎了。
屋子里。
云澈挫败道:“他不理我。”
想当年,他一上台,引得多少看客叫好。
待得戏终谢台,更是满台落满金银珠玉收不完。
一朝鲜衣,如今成了个求着人家听他唱戏的男鬼。
时镜看着眼前要碎掉的男鬼。
“是有点麻烦。”
云澈:“……。”得。根本不安慰他。
时镜叹说:“我现在就他腿高,刀都拎不起来,更别说躲过他那西瓜刀了。他要是赖这不走的话,我出都出不去。”
云澈提醒道:“后罩楼还有个女的,我去跟她商量,让她发出动静引走赤面将军?”
时镜摇了摇头,“赤面将军的能耐定是比前几日强了,所以那国字脸才连一会都没撑住。只怕那个短发女也不大行。回头再背刺我……”
她安静看着那站立的大块头。
“你让我想想,肯定有什么法子制裁这东西。”
她脑海里渐渐浮现癸子说的话。
“寻归院的小孩不能长大,长大后就会死的。”
时镜喃喃:“小孩,不能长大……”
她又想起姬珩的话。
“寻归院的孩子大多都会成为暗卫。”
“长大后会死的。”
“成为暗卫会死的。”
那些话语在一起交织着。
时镜有些出神。
声音最后停在癸子那句:“我才不叫癸子,我就是来找我娘的,结果他们把我分成这个什么癸子。”
她沉吟道:“癸子,归子,寻归院,惠采娘。惠采娘想要寻子,所以有了归子。”
惠采娘的饼正是黑面将军要的饼。
惠采娘所照的月,正是黑面将军思念的家中月。
惠采娘又是癸子口中沉睡不起的娘。
也就是说,癸子其实就是黑面将军李崇晦,是惠采娘那战死城前的儿子。
“那赤面将军是什么?又想要什么?”
时镜望着外头的高大身影,那身影安安静静站在黑面将军雕像旁,就似忠诚的护卫。
白日里,甲子说:“黑面将军会庇护寻归院的每一个孩子。”
甲子忠于黑面将军。
戏曲中的赤面,恰恰对应着忠、勇。
也就是说,赤面将军对黑面将军是敬畏的。
可身为黑面将军的癸子可以看到甲子,却看不到赤面将军。
他为什么看不到赤面将军?
想到这。
时镜有了主意。
她对云澈道:“你去那间挂着癸字的禁闭室,看看癸子在里头干什么。你告诉他,我答应他带他去见他娘的话要实现了,让他到院子里来等我……”
云澈听完时镜的吩咐。
便飘了出去。
他绕了圈,确保没暴露时镜的踪迹。
而后自赤面将军跟前飘过,就往癸字房去。
赤面将军忽然动了,长刀就要劈向云澈。
好在云澈就是只男鬼。
他咻得一下没入了门中。
门内的小孩正在呼呼睡着。
云澈只得蹲在旁边喊:“癸子?癸子?你醒醒。”
小孩根本叫不醒。
云澈学着时镜教给他的童谣。
“禹水寒,铁甲僵。”
地上的孩子睫毛颤了颤。
云澈忙继续念:“娘亲捧衣泪两行。”
“雁字断,麦穗黄。”
“梦里小犬吠旧墙。”
地上的孩子缓缓睁开眼,在看到云澈后,瞪大眼。
“哇,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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