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伸手按住李瑾的手臂:“不能慌。刘忠和王砚这么急着动手,定是怕咱们找到他们构陷的证据。父亲被软禁,咱们更不能落入圈套——若此刻冲动闯宫,反倒坐实了‘谋逆’的罪名。” 她想起后宫里那位曾听她讲云州故事的贤妃,“我这就派人去联系贤妃,让她在宫里探探口风,看陛下是不是真的信了,还是被刘忠胁迫。”
李瑾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躁怒,点头道:“你联系贤妃,我让人去寻崔彦和韦伦——他们是父亲的旧部,手里定有刘忠和王砚勾结的蛛丝马迹。另外,传信给周平,让他稳住三州兵马,不许轻举妄动,免得被人抓住把柄说‘边将响应京城’。”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禁军的脚步声——一队身着黑甲的禁军堵在王府门口,为首的校尉高声道:“奉刘总管令,摄政王暂被软禁,任何人不得出入王府,违者以谋逆论处!” 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看来他们早有准备。” 李瑾走到院门口,看着门外的禁军,腰间虽无甲胄,气势却丝毫不弱,“陛下只说软禁摄政王,何时说过禁王府所有人?你们拿着刘忠的令,敢违抗陛下的旨意?” 校尉被他的目光逼得后退半步,却仍硬着头皮道:“这……这是刘总管亲口传的令,说为防有人通风报信。”
宁安适时上前,手里拿着一枚金簪——正是德宗赐的“靖安簪”,簪头鹤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我乃靖安公主,奉旨留京,尔等敢拦我?若耽误了我向陛下奏报云州军情,你们担待得起?” 禁军校尉看着金簪,又看看李瑾的脸色,终究不敢硬拦,只讷讷道:“公主……公主可出入,但其他人不行。”
“够了。” 李瑾抬手阻止宁安,“不必与他们纠缠,先守住王府,等消息。” 他转身回院,目光落在父亲平日处理政务的书房方向——那里此刻定是静得可怕,父亲一生辅佐两朝,竟落得个“通敌软禁”的下场,想来心里比谁都痛。
暮色渐沉时,贤妃的密信终于传来,字迹潦草:“陛下实被刘忠胁迫,禁军部分将领已被收买,王砚等人在宫外散布‘李瑾将反’的谣言,欲逼陛下下旨拿你。摄政王在府中安好,让你切勿冲动,找刘忠与吐蕃商队勾结的证据——刘忠曾私吞吐蕃贡品,户部有记录。”
“证据……” 李瑾捏紧密信,眼底闪过一丝锐光。他想起去年年底,户部曾奏报“吐蕃贡品少了一批鎏金器”,当时刘忠以“运输损耗”搪塞过去,如今想来,那批贡品怕是被他私吞,又反过来伪造“摄政王通吐蕃”的证据。
宁安看着他的神情,知道他已有对策,轻声道:“崔彦那边也有消息,他已找到当年负责运输吐蕃贡品的差役,愿意作证。只是……刘忠掌着禁军,咱们如何把证据递到陛下面前?”
李瑾走到廊下,望着宫城方向的灯火,声音沉缓却坚定:“等。等他们露出更多破绽,等禁军里还有良知的将领醒悟,也等周平从三州传来的消息——云州的互市卫队、边事学堂的学员,都是咱们的人,刘忠和王砚想一手遮天,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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