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我知道你恨玄门，恨那些条条框框。我也知道，你和池子里那位的命运，没那么简单。帮我做件事，事成之后，凝魂珀免费送你，还能告诉你怎么暂时稳住你那快熄火的命灯。怎么样？”
凌九霄瞳孔微缩。【这女人果然知道不少！】 他警惕地问：“什么事？”
孟七娘收回手，退后一步，声音恢复正常，确保清风也能听到：“很简单。帮我送个‘信’，去一个地方，交给一个人。”
“什么地方？给谁？”
孟七娘从袖中取出一枚非金非木、刻着扭曲符文的黑色令牌，和一张用朱砂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凌九霄。那令牌的样式，竟然与之前那位司殿赠与白墨的腰牌有几分相似，但气息更加古老晦涩。
“地方是‘无光城’，收信人嘛……”孟七娘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叫他‘影子’就行。到了无光城，拿出这令牌，自然会有人带你去见他。”
无光城！影子！
凌九霄心头剧震！无光城是地府传说中流放重犯、聚集了无数凶魂恶煞和叛逆者的混乱之地，是三界秩序的阴影面！而去那里送信，无异于羊入虎口！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一旁的清风听到“无光城”三个字，脸色也是大变，厉声道：“不可！九霄！无光城乃是绝地！你去那里就是送死！更何况是帮这来历不明的人送信！”
孟七娘瞥了清风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小道士，路是自己选的。你可以不接，那就看着你这‘同伴’魂飞魄散好了。或者，你替他接这活儿？我看你正气凛然的，去无光城说不定更能‘感化’那些恶徒呢？”
清风语塞，让他去无光城，那更是万万不能。
凌九霄握着那冰冷的令牌和纸条，看着池中白墨魂体上越来越多的裂痕，又感受着自己体内那微弱得可怜的生机，最后抬眼看向孟七娘那看似慵懒、实则深不见底的眼睛。
这是一场赌局。用未知的危险，去赌白墨的生机，也赌自己的一线希望。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脸上露出一个近乎破罐子破摔的、带着狠劲的笑容：
“行，这活儿，小爷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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