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玄坐在床边,将手轻轻放在她额头,用神识将刚才的发现传递给她。
在意识空间中,夜鹰的虚影睁开了眼睛。她看着那份解除方案,看着父亲最后的签名,沉默了很久。
“……他至少……没有完全放弃我。”她轻声说。
“他一直爱你,只是用错了方式。”陆清玄说。
夜鹰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泪,融入金色的意识海洋。
而就在这时,陆清玄突然感觉到,怀中的数据结晶微微发热。
他取出结晶,发现它表面浮现出一行之前没有的小字:
“给小鹰的第十八岁生日礼物——如果你能看到这个,说明爸爸失败了,没能亲手为你解除痛苦。对不起。但爸爸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人带着‘源初之种’找到你,完成爸爸未竟的事。到时候,请替爸爸对那个人说一声:谢谢。”
字迹到这里结束。
下面还有一行更小的、娟秀的字迹,是薇拉的笔迹:
“也给那个愿意帮助小鹰的人:谢谢你。无论你是谁,无论你从哪里来,谢谢你愿意守护我的女儿。作为母亲,我没有什么能回报的,只有一个小小的线索——‘源初之种’不止一颗。林逸尘从‘门’里带回来了三颗,一颗给了小鹰,一颗他自用了,还有一颗……他藏在了第三研究所最深处的‘零号保险库’里。密码是他的结婚纪念日,和我的生日。”
陆清玄看着这两段留言,久久无言。
而数据结晶在显示完所有信息后,化为光点消散。
窗外,夜色渐深。
铁锈镇的重建工作还在继续,但一个更大的秘密,已经浮出水面。
第三颗秩序之种……零号保险库……
那个地方,现在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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