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这是太子亲随队伍里长公主的营帐,外面路过的士兵只怕要以为里面正在上演什么不可描述的、限制级的动作大戏。
半晌。
声音停歇。
我神清气爽地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踝,长舒一口气。脚下,踩着散落一地的珠串、发簪和撕碎的纱帛。“显眼”和“内卷”两人蜷缩在帐角,发髻散乱,衣衫不整,脸上倒是没什么伤,但疼得龇牙咧嘴,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再没有半分之前的轻慢。
内心OS:舒坦!午后活动筋骨,这俩“陪练”虽然菜了点,但胜在耐揍,解压效果一流!
“长公主饶命!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两人磕头如捣蒜,声音带着哭腔。她们或许知道我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但绝对没想到是个武力值和行事风格都如此彪悍的主儿。
我松开捏着“内卷”命门的手指,随手把银簪插回有些松散的发髻,语气恢复了平淡,甚至有点意兴阑珊:
“下去吧。记住,在这吃人的地界儿,管好自己的嘴和手。嘴太碎、手太长的奴婢……通常,都活不长。”
我顿了顿,看着她俩连滚爬爬要出去的背影,忽然又开口,语气堪称“语重心长”,带着点“过来人”的唏嘘:
“哦,对了,免费附赠一句忠告。”
两人僵在帐门口,不敢回头。
我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不高,却足够清晰:
“我那个太子哥哥啊……心思深,手段狠,可不是什么会怜香惜玉、容易被儿女情长打动的主儿。你们那点心思,趁早歇了吧。”
“不是你们能觊觎的人。”
两人身形剧颤,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帐外日光里。
我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心情颇佳地哼了声不成调的小曲。
完全没料到。
我最后那句“语重心长”的“忠告”,尤其是那句“不是你们能觊觎的人”,一字不落,精准地飘进了帐外不远处,一个人的耳朵里。
营帐东南角,背阴处。
李清帆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宝蓝色的常服在戈壁干燥的风中衣袂微动。
他微微歪着头,侧耳倾听的姿势已然收起,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背在身后的双手,拇指正缓缓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一枚戴在食指上的、雕刻着繁复狰狞金刚杵纹样的玄色扳指。
扳指质地似玉非玉,在阴影里泛着幽暗的光泽。
听到那句“不是你们能觊觎的人”,他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一个极细微、转瞬即逝的弧度。那弧度太浅,含义难明,似笑非笑。
身后半步,笑面伶官垂手侍立,脸上那万年不变的僵硬笑容,此刻似乎有点细微的抽搐,像面具快要裂开。
“殿下,”他压低声音,带着请示,“长公主如此……放肆,折辱东宫近侍,若不稍加敲打,只怕日后更加难以管束……”
“不必。”
李清帆打断他,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
“她做得,”他顿了顿,目光掠过那两个舞姬狼狈逃离的方向,又似乎穿透帐幔,落在里面那个刚刚“活动完筋骨”的人身上,“没什么错。”
他甚至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笑面伶官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近乎嘲讽的陈述:
“你手下这对双生舞妓,功夫不知练到家几分,心思倒是活络。前些日子,没少变着法儿想往孤的寝帐里凑。”
他收回目光,重新望向前方空旷的戈壁,声音里那点玩味更清晰了些:
“孤这个皇妹,这回倒是……顺手帮孤,管教了一下。”
笑面伶官僵硬的笑脸似乎更僵了,赶紧躬身:“是属下御下不严……”
李清帆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个,他话锋一转,声音里多了点难以捉摸的意味:
“以前,只知她会折腾,会揽财,是个不安分的。”
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用词,又像是在回味刚才帐内隐约传来的动静和最后那句话。
“……没想到,手腕、胆色、分寸,”他缓缓吐出这几个词,最后补充道,“都不差。”
静默了片刻。
他唇角那点弧度似乎深了些,极低地、自语般地吐出两个字:
“有趣。”
“是……” 笑面伶官不敢多言,悄悄往后挪了半步,低垂的眼帘下,目光却飞快地、阴鸷地扫了一眼我那顶安静的营帐。
正午的烈日,毫无遮挡地炙烤着广袤的戈壁滩。
目光所及,黄沙漫漫,热浪扭曲着远处的景物,一片混沌。更远处,贺兰山脉的轮廓在蒸腾的热气中隐隐绰绰,如同蛰伏的巨兽。穿过眼前这片死亡般的荒漠,便是此行的终极目的地。
李清帆眯着眼,眺望了一阵远山,忽然开口,话题跳转得毫无征兆:
“昨日俘虏的那些回鹘武士,锤炼锁魂卫,进展如何?”
笑面伶官精神一振,连忙回禀:“回殿下,异常顺利!托殿下洪福,这批锁魂卫不仅成型率十成,连以往最常见的狂躁失控迹象,都大大减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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