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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帆沉默了三秒。
这三秒里,火墙又推进了十五丈,最近的火舌已经能舔到最外围士兵的披风下摆。
“照她说的做。”
他的声音不大,却压过了火海的轰鸣。
顿了顿,他补充,目光落在我脸上:
“所有亲卫,护在她身侧。若此法不成……”
他没说下去。
但所有人都明白——若不成,第一个被问责的,是我。
军令如山。
内心OS:呼——赌赢了第一步。第二步,别把自己真烤了。李清帆你这眼神几个意思?护我是真,拿我当挡箭牌也是真?行,互相利用,这很权谋。
尽管满心恐惧,士兵们还是开始行动。
“所有人听着!”我蹿上焦石,叉腰喊话,感觉自己像个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骗子,“大火需要柴火!咱们在前头先放火,把柴火烧光!等大火烧到这儿——”我跺脚,“没柴了,它就得灭!”
“可咱点的火不会回头烧自己吗?!”一个老兵油子颤巍巍问。
“不会!”我指天画地,“看到热气往哪跑了吗?全往大火那边!因为那边更热,气压强,风只往那边吹!咱们的火是前锋,只前进不后退!”
内心OS:对流原理,气压差,多简单的道理!可在这帮古人眼里,我大概跟跳大神的差不多。算了,神棍就神棍吧,能活命就行。知识就是力量,这话真不骗人!
“不要一片全点!分段!每十人一组,每组负责五丈宽!”
“从离主火墙最近的地方开始点!让我们的火迎着主火墙烧过去!”
“烧过的地方立刻泼上所有剩下的水,防止复燃!”
李清帆下了命令。
士兵们开始点火,那表情悲壮得像在给自己点坟头草。
火焰顺着风势迅速向前蔓延,形成一道稍小却同样凶猛的火墙,义无反顾地扑向那堵吞天噬地的青蓝色巨兽。
热浪翻倍。
两堵火墙之间的空气被加热到极致,氧气开始稀薄。不少士兵在点火后瘫倒在地,不是烧伤,而是高温缺氧。
我冲在最前面指挥,嗓子很快就废了。
李清帆一直跟在我身后三步,沉默得像道影子。
有烧断的树砸下来,他“唰”一剑劈开——剑光在火光中划出冷冽的弧线,断木应声裂成两半。
有火星子往我后背蹦,他扯下披风就抽——动作利落得像个训练有素的护卫,而非一国太子。
“还有多远?!”我在轰鸣中回头大喊。
“三十丈!”他回喊,声音被火海吞噬大半,“我们的火已经烧出二十丈隔离带!”
“不够!至少五十丈!”我抹了把脸,手心全是黑灰,“让后备队上!把那边灌木丛点了!”
内心OS:拼了!要么烧出条生路,要么今天就在这儿表演“凤凰涅盘”,还是烤焦了没涅盘成功的那种。李清帆你可得挺住!你可是这帮兵油子的主心骨,他们现在还能攥着刀听得了话,全是看你够铁腕够狠戾,镇得住场子。你要是真趴下了,这帮人转头就得把我这个 “跳大神” 的倒霉蛋,像扔柴火似的扔进火海里,权当给西厂递投名状了!到时候我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成了火场里的添头,连点火星子都剩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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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时刻。
我们亲手点的小火墙,跟扑来的青蓝色大火墙,只剩不到十丈距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我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耳膜上打鼓——砰,砰,砰,像战前擂鼓。
两堵火墙之间,是烧得通红发亮的地面,像一块巨大的烙铁。热浪扭曲了空气,视野里的一切都在晃动。
然后——
青蓝色火墙在隔离带边缘猛地蹿高!
火舌疯狂向上卷,试图跨越这五十丈的焦土。它在空中张牙舞爪了几秒,像一头被无形锁链拴住的凶兽,发出不甘的咆哮。
接着,它开始……矮下去。
十丈,八丈,五丈……
最后变成贴地爬行的、可怜巴巴的小火苗。
它过不来了。
因为前面,除了焦土,啥也没有。
“成……成功了?”一个年轻士兵喃喃道,手中的火把“啪嗒”掉在地上。
死里逃生的寂静笼罩了所有人。
只有火焰在隔离带那头不甘地咆哮,却再也无法逾越这条用疯狂和智慧划出的生死线。
我一屁股坐在焦黑的地上,大口喘气,然后开始咳嗽——吸入了太多烟尘,肺像被砂纸磨过。
一只水囊递到眼前。
抬头,是李清帆。
他不知何时下了马,站在我面前。银甲蒙灰,脸上好几道黑印子,发冠歪斜,几缕墨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像个刚从煤窑里爬出来的贵公子。
唯独那双眼睛,清亮得吓人,直勾勾盯着我,眼底映着渐熄的火光。
我接过水囊猛灌,水从嘴角溢出来,混着脸上的黑灰,估计形象跟流浪汉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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