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陈乐天!你跑不了!”
“妈的!敢走私禁木!活腻歪了!”
“抓住他!打断他的狗腿!”
就在半个时辰前,一队如狼似虎的官差突然闯进他刚盘下不久的小木场,不由分说就开始翻箱倒柜,最后竟从仓库最深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搜”出了几根包裹严实、明显属于皇家禁苑御用的金丝楠木!人赃并获!陈乐天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栽赃!是有人要置他于死地!他当机立断,趁着混乱撞开一个官差,夺路而逃。一路奔命,慌不择路,冲进了这条迷宫般的狭窄巷道。
巷子越跑越深,光线也越来越暗。两侧是高耸的院墙,布满湿滑的青苔,散发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身后的追兵被复杂的地形暂时甩开了一段距离,叫骂声也变得有些模糊。陈乐天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雨水混着汗水流进眼睛,又涩又痛。他抹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辨认方向。
就在这时,前方巷子深处,一扇破旧的、虚掩着的黑漆木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一条缝隙!
一个穿着皂衣、腰挎短刀的身影闪了出来,左右张望了一下,显得鬼鬼祟祟。那人脸上有道醒目的刀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疤脸刘!
陈乐天心头猛地一沉!年小刀的人怎么会在这里?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将身体紧紧贴在冰冷的、长满苔藓的墙壁阴影里,如同融入石缝的壁虎。
疤脸刘并未发现他,只是警惕地扫视了一圈空寂的雨巷,确认无人后,才压低声音对着门内道:“看紧点!那小子是块硬骨头!等老大回来发落!别让他寻死,也别让他跑了!”说完,他匆匆带上木门,又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才快步朝着巷子另一端走去,很快消失在拐角。
门内?看紧?硬骨头?老大(年小刀)发落?
这几个词如同冰冷的钢针,瞬间刺穿了陈乐天因奔逃而混乱的神经!一个几乎让他血液冻结的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浩然!被他们抓了?!
巨大的惊骇和强烈的愤怒瞬间冲垮了理智!弟弟就在这扇门后!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在疤脸刘的身影彻底消失的瞬间,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猛地从阴影里窜出,几步冲到那扇黑漆木门前,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了上去!
“砰——!!!”
腐朽的木门栓应声断裂!门板带着巨大的力量向内拍开,撞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门内是一个废弃的、散发着浓重霉味和灰尘气息的杂物院落。破败的厢房里,光线昏暗。陈浩然被反绑着双手,粗粝的麻绳深深勒进皮肉,嘴里塞着一团散发着汗臭和油腻味的破布。他蜷缩在冰冷潮湿的墙角,额角有一块明显的淤青,脸颊也带着擦伤,嘴角残留着一丝干涸的血迹。显然经历了粗暴的对待和逼问。他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面前两个看守他的泼皮,一个瘦高如竹竿,一个矮壮似铁墩。
“妈的,骨头真硬!老大问什么死咬着不松口!”矮壮泼皮啐了一口,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手腕,刚才他试图掰开陈浩然的嘴,反被狠狠咬了一口。
“等老大回来,有的是法子炮制他!”瘦高个阴恻恻地笑着,手里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陈浩然眼前晃悠,“小子,识相点,早点交代那老东西(陈文强)的把柄,少吃点苦头!”
陈浩然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呜咽,身体因极度的屈辱和反抗的冲动而微微颤抖。他强迫自己冷静,大脑飞速运转。父亲是煤老板,对方问把柄,必然是冲着家里的生意,尤其是那刚刚起步、潜力巨大的小煤窑!他们想诬陷父亲!这背后,绝对不只是年小刀!
就在这时——
“砰!!!”
惊天动地的踹门声如同炸雷般响起!木屑纷飞!
屋内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浑身一抖!
陈乐天魁梧的身影如同煞神般堵在了门口,逆着门外微弱的天光,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和衣角不断滴落。他双目赤红,一眼就看到了墙角狼狈不堪的弟弟!滔天的怒火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浩然!”一声怒吼,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
陈乐天没有任何废话,顺手抄起门边倚着的一根手臂粗细、满是木刺的破门栓,如同挥舞战斧,带着千钧之力,朝着离他最近的那个瘦高个泼皮兜头砸下!风声凄厉!
“啊!”瘦高个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便被沉重的门栓狠狠砸中肩膀,骨头碎裂的“咔嚓”声清晰可闻!他整个人像一截朽木般瘫软下去,剧痛让他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
“操!”矮壮泼皮反应极快,惊怒交加,拔出腰间的短刀,嚎叫着朝陈乐天扑了过来,刀锋直刺心窝!动作凶狠,显然是见过血的亡命之徒!
陈乐天刚刚一击用老,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眼看那闪着寒光的刀尖就要及身!千钧一发之际,墙角被绑着的陈浩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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