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灼灼,仿佛要将自己的心意完全传递给她:“你聪明伶俐,娇俏动人,心地纯善。早在华山之时,我便已对你心生好感,只是那时……命运弄人。如今,上天既然再次将你送到我身边,我绝不愿再错过。灵珊,我早已钟情于你。你若愿意,我便回去禀明如烟和凤凰,明媒正娶,风风光光地将你迎进家门,让你成为我梁发的夫人,你可愿意?”
这番突如其来的真挚告白,如同投入湖心的巨石,在岳灵珊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她猛地抬起头,脸颊瞬间飞满红霞,一直染到了耳根,眼神慌乱,语无伦次道:“不……不成……这怎么成?如烟姐姐和蓝姐姐待我极好,我……我怎么能……这太对不起她们了……”
梁发紧握她的手,不让她退缩,动情道:“此事若有过错,全在于我,要怪便怪我贪心,怪我放不下你。回去后,我自会向她们说明一切,求得她们的理解。但我心意已决,定要照顾你一辈子,绝不会让你再受漂泊之苦,再有心伤之痛。”
听他如此保证,言语间充满了担当与深情,岳灵珊心中那层自我保护的坚冰,终于开始融化。她想起这一路来的悉心呵护,想起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托付与那了然的眼神……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安全感涌上心头。她不再挣扎,任由他握着手,羞红着脸,轻轻地、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随即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了他宽阔坚实的肩膀。
梁发心中大喜,伸出双臂,将她娇柔的身躯紧紧地拥入怀中。两人就在这溪流潺潺、鸟语花香的天地间,静静地相拥,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此刻无声的承诺。
自从这日二人袒露心扉,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接下来的旅途变得更加悠闲而甜蜜。他们不再仅仅是同行者,更像是携手游历天下的爱侣。行至扬州附近,但见十里繁花,烟柳画桥。岳灵珊仿佛彻底放下了心结,恢复了少女的活泼,她在路旁采了一朵不知名的野花,俏生生地插在鬓边,然后转过身,笑意嫣然,眼波流转,对着梁发问道:“师兄,我这样好看吗?”
梁发看着她人比花娇的模样,心中爱极,朗声笑道:“好看!我的灵珊妹子,人比花娇,美不胜收!”
二人租了一叶扁舟,顺着一条清澈的小溪缓缓漂流。两岸垂柳依依,花香袭人。舟至无人处,梁发看着坐在船头,巧笑倩兮的岳灵珊,心中柔情满溢,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托住她光滑的下巴。岳灵珊微微一怔,尚未反应过来,梁发已凑上前,温热的唇瓣准确地覆上了她那如花瓣般柔嫩的樱唇。
“唔……”岳灵珊娇躯一颤,虽然已曾为人妻,但与林平之那段扭曲的婚姻中,何曾有过如此亲密温柔的接触?顿时,一股浓厚而纯粹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完全笼罩。二人口舌相交,缠绵亲吻。岳灵珊初时生涩被动,只觉天旋地转,仿佛有一股霸道又温柔的力道,闯入了自己从未对人开放的私密领域。她想反抗,身子却软得没有半分力气,心底深处,却又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喜欢与悸动。
梁发感受到她的生涩与顺从,动作愈发温柔而缠绵。二人吻得忘乎所以,吻得昏天黑地,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直到小舟失去控制,“砰”地一声轻响,撞到了岸边的水草,二人这才被惊醒,慌忙分开。互相看着对方微肿的唇瓣和泛红的脸颊,先是愕然,随即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笑容中充满了无需言说的甜蜜与幸福。
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又过了五日,苏州府那熟悉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望着远处熙攘的城门,岳灵珊依偎在梁发身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若是……能这样走一辈子,该有多好啊。”
梁发闻言,朗声一笑,用力握紧了她的手,目光温柔而坚定:“哈哈,傻丫头,我一辈子自然都陪着你。不过,可不是天天在外面走路风餐露宿,我们要回的,是我们的家。”说罢,他不再犹豫,拉着岳灵珊的手,步伐稳健地走进了苏州城,向着那片属于他们的太湖,属于他们的西山岛,坚定地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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