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走通了！”林越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白气如箭，在寒冷的空气中凝而不散。
虽然现在这点内力，恐怕连最低阶的江湖喽啰都不如，但这意味着从零到一的质变！意味着他真正踏上了这个世界的武道之途！有了内力的基础，他就可以修炼更精妙的武功，可以逐步解锁“镜域”更多的应用，可以更快地提升“星辉映照术”的威能！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一夜的修炼，精神虽疲，肉身却因星辉的滋养和内力的初生，反而感觉更加轻盈、充满活力。他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四肢百骸中那些被星辰淬体强化过的细微之处，与丹田内的内力产生着微弱的呼应。
内外兼修，相辅相成。这才是真正适合他的道路！
回到听雨轩，文若海早已准备好热水和清淡的早饭。他看到林越虽然面带倦色，但眼神湛然，气息似乎也与昨日有所不同，更加沉凝内敛，心中不由暗暗称奇，对这位阁中使者的敬畏又深了一层。
“文先生，昨夜那些人的来历，查到了吗？”林越一边用饭，一边问道。
文若海神色一肃，低声道：“回使者，那些死士身上没有任何标识，兵刃也是市面上常见的款式，淬的毒是西域‘黑寡妇’的混合蛇毒，并无特殊。但……属下在清理现场时，在一具尸体的衣角内侧，发现了一个极其隐晦的、用特殊药水绘制的印记。”
“什么印记？”
文若海取出一张纸，上面临摹着一个复杂的图案：那像是一只抽象的眼睛，瞳孔的位置却是一枚扭曲的十字星。
林越目光一凝。这个印记，他从未在任何星陨阁的记载或江湖传闻中见过。
“查不到来源？”
“查不到，”文若海摇头，“此印记极为古老诡异，属下动用了阁中在襄阳的所有暗线，都无人识得。仿佛……不属于这个时代。”
不属于这个时代……
林越心中一动，联想到了乱葬岗下的坐标，以及郭府中的黑色方盒。
难道，昨夜的行刺，并非因为星陨阁的身份暴露，而是……与自己正在调查的这些“界外之物”有关？是那个神秘坐标背后的势力，察觉到了自己的窥探？还是黑色方盒引来的麻烦？
迷雾似乎更浓了。
“继续查，留意所有与这个印记相关的信息。”林越吩咐道，“另外，帮我搜集一些江湖上流传的、相对高深一些的内功心法和轻身功法，不需要顶尖，但求中正平和，适合打基础。”
既然内力已生，就需要合适的功法来引导其壮大和运用。星陨阁的传承或许更高深，但现阶段，他需要的是能快速融入这个江湖体系、不引人怀疑的武功。
“是，属下立刻去办。”文若海领命而去。
林越放下碗筷，走到窗边，望向郭府的方向。
内力初生，只是开始。前方的路依旧布满荆棘，但手中已有了斩断荆棘的利刃。他这面映照万物的“镜子”，终于开始凝聚属于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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