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难吗？”
看到王冠那大失水准的一箭，几乎跟他同时追随方锦的卢安面上露出惊讶之色。想了想，手掌平摊开来，准备起了法师刚晋级青铜阶后获得的技能——火焰刀。
这基本上可以算是元素法师专属技能中难度最低的一个法术了。
可即便如此，卢安的表现仍旧没能超过王冠。
在他刻意而又谨慎的控制下，一缕炽热的火焰凭空凝聚在掌心。然而，还没等凝聚成刀，更没等形态稳定释放出去，就猛然闪了几下，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爆炸。
虽说卢安反应极快，没受到反噬伤害，但脸上无疑有些不好看。
有点不甘心的他，连试了几次，结果仍旧没有变化。不是法术没有成型，就是中途爆炸，再不干脆直接施法失败。
“真是奇了怪了！”
卢安皱着眉，喃喃自语，显然是受了点打击。
在他一旁，其他过来的高手也都开始尝试。结果自然无一例外，全都失败！
如果说一人尝试失败，还可以说是职业或者个人天赋问题。但在场的救亡者公会高层，全都无一成功，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笨。”
亲眼目睹众人全军覆没，王冠心里好受了一些，神色立即活泼起来。
低头沉思片刻，薛菲菲美目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问道：“会长，黄金阶晋级任务，为何一定要设置这样一步？不依赖系统施法，是否有什么特殊意义？”
“菲菲这个问题问的好！”
方锦不由赞许的看了对方一眼，而薛菲菲也嫣然一笑，回应了他一个眼神。
“噫！你们……”
还是单身的彭明哲忍不住撇了撇嘴角，他忽然感觉自己要被强行喂狗粮了。虽说以他的实力和地位，本不缺女人投怀送抱，然而死亡骑士这个特殊的隐藏职业……
唉，一言难尽啊。
方锦假装没看到幽怨的彭明哲，回答起先前的问题：“不依赖系统施法，在我的推断中，的确有很重要的意义，直接涉及到系统的来源。”
他将自己先前推测的东西意简言赅的说了出来，其中有些推断，过去几年中大家已经陆续商讨过，只是过于零散。而这一次，方锦是首次高屋建瓴的给出了完整的解释。
韦宫、卢安、王冠他们听闻后，神色不约而同的大受震动。
“系统……黄金阶……”卢安双目失神，寓意不明的念叨着什么。
王冠则挠着头道：“听会长这么一说，我觉得的确很有可能。看来，日后这段时间，咱们要多抽空练练独立施法了。”
其他几人，显然也各有想法。
“行了，既然知道我在干什么，就别再这掺和了，各忙各的去。”
方锦摆了摆手，将他们打发走了。重新关上训练场地的大门，自己继续提起剑，对面前那已经千疮百孔的钢铁傀儡进行最后的联系。
转眼间，又是一天半的时间。
最后一次闭目思索的方锦，终于缓缓睁开眼睛。经过先前十多天无数次的尝试、失败、总结、改进后，他硬生生靠着熟能生巧，将惩戒之剑的各个细节完全吃透。
再加上前世解构、掌握半月斩的经验，两者合一，化成一道锋芒无匹的剑光。
“有门！”
剑技刚出手，那种说不出的熟悉和顺手，让方锦心中一动。
犹如之前有系统辅助施法时的行云流水一般，出剑、上前、破灭的剑光刺入钢铁傀儡，犹如切豆腐一般轻而易举的刺入最深处，剑气爆发开来！
“成功了！”
方锦的身形，定格在这一刻足足五秒钟，回味着刚才的一剑。
在外人看来，这一剑跟方锦往日释放的惩戒之剑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但唯有方锦自己清楚，刚才那一剑，完完全全出自他自己之手，跟系统没有半点关系。只要他有意，可以对剑技的力度、消耗法力、出剑速度等各个因素做出任意调整。
惩戒之剑的冷却时间限制，更是随之大幅缩减，直接摆脱了系统的20秒禁锢。
换句话说，哪怕现在系统直接消失，他也能不受限制的随意释放这个剑技！
“先给予系统的速成力量，获得最基本的自保之力；然后再摆脱系统，踏上超脱之路么！”
朝那个境界初步踏出一步的方锦，此刻越发坚信自己的推断就是正确的道路了。也正是在这一刻，他对黄金阶之后人类要走的路，再没有了半点困惑和茫然。
………
随着彻底掌握了惩戒之剑这个技能，方锦绷紧了十几天的弦放松了下来。
这个速度，比他前世痛苦的解构半月斩，不知道快了多少倍。甚至比这一世自己的预期，也快了许多。
正因此，他得以给自己稍稍放半天假，回味自己在独立施法中的心得，又抽出一个小时，前去拜访了达尔贡和萨摩。两人虽然都不是战士，但身为暮光位面体系的黄金阶强者，总有一些能够放诸各职业皆准的心得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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